带着自己的小心思,苏衡接下来的言行就变得更加殷勤了些。
清扫院子,烧火做饭,挑水洗衣,甚至还将时嫣那些破了洞的旧衣服翻了出来,进行缝缝补补。
苏衡如此的讨好,时嫣体会了两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在苏衡裁了件新汗衫来给她缝补破棉裤时,终于是忍不住了。
“衡哥,你好好的衣服剪了干嘛?”
烧着热炕的小屋内,点着盏摇曳的煤油灯,而长手长脚的清俊青年,盘腿坐在炕头,身边是被剪得七零八落的“汗衫”,而他手上拿着的正是时嫣平时常穿在最外层,用来掩饰她穿着崭新保暖裤的破棉裤。
“你这棉裤破了好几个洞,都跑棉了,我给你补补,你将就穿着。”
“等开春了,我去找人换点棉花票,再给你做新的。”
回话的同时,苏衡也没耽误手上的活。
虽然他以前没做过这些针线活,但他向来聪慧,也见过家里的女性长辈缝缝补补,琢磨的一会儿,也大致知道如何下手。
衡哥,我这棉裤就冬天穿穿,又不用出去干活,补不补都没关系。
“关键是你没必要剪了你自己的衣服拿来打补丁。”
时嫣看苏衡根本没抬头,还是一脸认真缝补的样子,很是无奈。
“没事,我这专门挑了件和你大部分衣服颜色都相近颜色的衣服,等会儿剩下的布,我给你把棉袄也补补。”
苏衡缝补的动作并不算快,可能是时家的针头用的久了,不怎么尖锐了,他还很是自然的抬手将手上的针头在头上蹭了蹭,接着继续手上的动作。
“衡哥,要不我来缝吧,哪里需要你来操心。”
时嫣不得不承认,虽然苏衡这贤妻良母的样子,让她很是不适应,但苏衡确实长得好,就算此刻看着有些缩手缩脚,但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美男亦是。
难得让她升起了些“怜香惜玉”的心思。
但作为被“怜香惜玉”的当事人,自然是无法理解时嫣的心思的,而是生怕失去了展现自己的机会,手上将针线和破棉裤攥的死死的,同时抬眼直勾勾的看向时嫣的方向。
“小磊,你别担心,我帮正帮你补好。”
“外面正在下雪,正是冷的时候,你也快别站着了,赶紧上炕上暖暖,要是困了就先睡。”
说话的同时苏衡又十分自然的往炕边挪了挪,给时嫣让位置。
那副自然而然的态度,让时嫣都有了种错觉,仿佛苏衡和她一屋睡了不是这两三天,而是两三年甚至更久。
“那好吧,我也有些困了,就先睡了,衡哥也别弄得太晚了,要是冷,睡前就先泡泡脚。”
等时嫣躺进暖和的被窝,陷入沉睡,终是没有问出苏衡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殷勤。
如果是因为自己将炕让出半边给他,他才这样,也真不至于。
时嫣带着疑问入睡了,苏衡听着屋内另一个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忍不住牵起了嘴角,耳廓也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