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多数人住的都是公家的房子,很少有人像我们一样愿意将私房转让的。”
“我们这虽然是一间房隔出来的屋子,但前年还专门让我家儿子找门路批了水泥重新加固了的,你们再住个十几二十年也绝对没什么问题。”
“你们要是愿意买,屋子里的家具也一并便宜转给你们,你们看看怎么样?”
“你们要是今天能定下来,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可以立即去过户。”
“不瞒你们说,我儿子给我们定的明天的车票,明天我们就要走了。”
“说实话,我也不想老记挂这个房子的事,所以就还是想把房子卖了的好。”
这是间十来平的屋子,用一块木板隔成了内外两间,屋里确实收拾的很干净,墙角也没有蜘蛛网,墙面也没有油污,白白净净看着应该刚粉刷没多久。
在大门的背面有扇窄门,刚刚够一人通过,门后就是加建的厕所。
厕所里打扫的很干净,不过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点味道,但是只要将窄门关上,那味道就绝不会飘进屋里。
整个屋子的家具并不多,有两张大木床,一张大柜子,接着就是一张方桌,两张凳子。
可能是因为明天就要离开的原因,屋子里没有一件多余的物件,也不知道东西都收起来了,这家人晚上怎么睡。
但就冲着这干净劲,也知道这家人对于离开的急迫感。
时嫣本来就想买房子,如今这间屋子虽因为隔了块木板显得有点挤,但是他们这就两个人住,把木板拆了也不打紧,就是不知道如今在首都买一间大杂院里的屋子到底要多少钱。
时嫣没立刻开口回答屋主的问话,而是将视线看向周兴学,让他来开口。
周兴学一下就领会到了时嫣的意思:
“大姐,你这屋子打算多少钱转给我们?”
“我们虽然也想在首都安家,但我要读书,我媳妇儿的情况也没办法工作,我们小夫妻俩又没有父母帮衬,手上攒的钱是用一分少一分,每分钱都得精打细算,用在刀刃上。”
时嫣对于周兴学这番“哭穷”很是满意,如今她的面皮还没练出来,这与人打交道的事情,还是得交给周兴学来办。
屋主看着有些犹豫,沉思片刻比了个手势:
“我这真的是非常便宜了,加固用的水泥,加建厕所的红砖,这都是我儿子靠走关系才弄来的,这人情可是用金钱衡量不了的。”
“这是最低价格了,是真的不能再便宜了。”
而时嫣和周兴学看屋主给出的价格,两人心里都是一个想法:这么便宜!
“大姐,你可真是个实在人,多谢您心疼我们夫妻两早早没了父母帮衬,给我们少了这么多。”
“这个房子我们买了,您看现在您有没有时间,我们这就去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