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就知道了。”叶深道。
花昭知道他们说得是谁了。
方家在京城挺有名的,倒不是因为地位高,地位其实一点都不高。
祖上高过,但是现在方家只剩下了父子两人,早就落寞了。
父子两个原来都在学校里教书,但是因为教得那些内容跟时代有些不符,被调岗,看图书馆去了。
据说方家祖上出过好几个状元,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方家自己非常信。
特别是仅存的这对父子,向来只读圣贤书,尤其是古文,一心想追随祖上的脚步。
不光学问上随,其他也向古人看齐。
家风特别严,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据说方存的母亲自从嫁进他们家之后,到死,都没出过他们家的大门。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嘛。
就是邻居,都只能隔着门跟她说话。
花昭一脸同情,嫁进这种人家,简直是进了监狱。
“我去问问。”叶名似乎也有点不忍心,但是还是起身去问了.....
花昭摇摇头,不再想这些,而是颠颠回卧室了。
叶深跟了进来,看见她正在梳妆台前摩挲那枚镯子。
“刚才我就发现了,你好像特别开心,很喜欢?”他问道。
他发现她刚才手一直没离开这枚镯子,不时地摩挲一下。
难得见她这么喜欢什么。
之前收集的那些镯子,明明有比这枚成色好的,也没见她经常戴。
“这个不一样。”花昭说道。
“哪里不一样?”叶深坐到她后面,把她拉到怀里问道。
花昭....差点说漏嘴!
“你看,这里飘着一层白棉,却像是一层白沙,又像是山水间的薄雾,缥缈又灵动,是不是?”她举着镯子问道。
叶深定睛看去,觉得媳妇说得很对,这棉飘得很有意境,仔细看,那薄雾似乎能流动似的。
一定是他眼花了。
叶深转开视线:“喜欢我再去给你淘一些。”
花昭却突然问起脖子上这个吊坠:“这个吊坠是单件还是一套?有其他的吗?”
之前她以为这种宝物世间仅存,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
但是现在发现手里这个似乎也很了不得。
这世间的事,谁也说不好啊!
叶深摩挲了一下吊坠,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当初他怎么会关注奶奶有什么首饰?奶奶给他,他就戴着,仅此而已。
“不过我们可以去问爷爷。”叶深道。
“嗯嗯。对了,苗家重新出现的事,要不要告诉妈妈?”花昭问道。
叶深想了想点点头:“当然要说,以他们的为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出现在妈妈面前,与其让她突然看见,不如我们告诉她,让她现在有个心理准备。”
叶深说道:“不过这件事你去说。”
“我去?为什么是我?你去不应该更合适?之前我问她,她都不肯说。”花昭说道。
“那是多久之前了?现在不一样了,你比我这亲儿子都亲。”叶深说道:“而且,妈妈的心结,其实对谁都没有说过。
“你会撒娇,你问问她,我们问她不说。”
这理由强大的,花昭都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