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叶安的那条腿,依然耿耿于怀。
即便葛红棉的父亲去年因病去世了,也没人原谅她。
葛红棉显然也已经放弃跟叶家人和解。
不离婚,是因为叶家夫人的名头,在外面很管用。
外人也不知道她在叶家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她出去装,没人识破。
看到孙艳上门,葛红棉的下巴就抬起来了,这又是闲的没事挤兑她来了。
“嫂子,忙着呢?”孙艳进门笑道。
“有事?”没有外人在,葛红棉才不惯着她,不装和气了,高傲地问道。
孙艳也不生气,葛红棉婚姻不幸福,半点不受老公待见,一辈子注定没孩子,就这一点,她就永远比不过她。
所以即便葛红棉赚钱了,孙艳酸归酸,在她面前依然很骄傲,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没事,这不正是因为没事,才来嫂子这转转吗?怎么?嫂子不欢迎我?”孙艳笑道。
“是,不欢迎。”葛红棉道。
孙艳顿了一下继续道:“那也没关系,这是我大伯哥的家,他肯定欢迎我,我想来就来。”
在她伤口上撒盐。
葛红棉眼神冷了冷,也找到她的伤口撒了把盐:“听说你从花昭家搬出来了?在城中村里租了个破房子?有蟑螂吗?我跟你说,南方的蟑螂可跟我们北方不一样,大的能有蚂蚱大,你晚上睡觉小心点,别被蟑螂抬走。”
花昭家卫生打扫的好,肯定是没有蟑螂的,孙艳没见过,现在她搬到了城中村,那她很快就要见到了。
孙艳知道她要说的不是蟑螂,而是自己从花昭家搬出来的事。
她也不介意:“花昭家不是谁都能住的,我不配,你也不配,我起码还住过,某些人啊,一天没住过!”
葛红棉顿了一下,确实,这点她比不了。
那就换一个:“听说你男人去摆地摊了?摆地摊可是个辛活,风里来雨里去,不对,下雨天不能摆摊,那可怎么办?这里一下雨下一个月两个月,你们在家抻脖啊?房租交得起吗?”
孙艳脸上带了生气。
葛红棉想到什么,笑道:“要我说你还是得跟花昭处好关系,时时跟在她身边,没准人家哪句话就能点拨你,你就能发大财了。
“就比如我,这箱包的生意我就是听她说的,她说以后卖包赚钱,果然,我就赚钱了。”
孙艳 眼珠子红了:“我才不信,花昭能跟你说这个?做梦吧你!”
“她没跟我说啊,过年聚会的时候,她跟叶安他们聊天的时候随口说起的,我听见了。
“我可不像某些人,过年光知道吃瓜子、看电视、傻乐,金元宝丢了都不知道。”葛红棉故意气她:“你说当初听见这句话的是你,现在发财的...算了,你不是那块料,听见了也白听。”
孙艳真怒了,一拍桌子:“你瞧不起谁呢!”
“撒泼啊?你是不是胎位不稳啊?要流产了?还是根本就是假怀孕?到我这跟我吵架陷害我来了?”葛红棉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的肚子阴阳怪气道?
这弯拐的有点急,孙艳都没接上。
葛红棉道:“要流产赶紧找花昭看看去,她马上就要出国玩去了,你去晚了就看不见了。”
孙艳立刻问道:“花昭要出国玩去?”
“是啊,叶舒那要办个美食节,她过去玩。”葛红棉道:“听说我婆婆也要去,好多人一起去,邀请你了吗?”
孙艳脸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