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年轻,或许见识的人没四叔多,但在看人方面,我可从来不输过。”
“贺真就是我从人群中挖掘出来的,如果不是我让他留京城,这会他已经回老家,当一个普通工人了。”
时荣晋见孟海生不像是在说笑,心中不免夸赞孟海生。
“可就算刘厂长有一些这样的小毛病,这跟你们合作也没多大关系啊。”
“关系可大了,就刘厂长这个好大喜功,后面缝纫机厂做大,我就要头疼死了。”
“那你说说你的想法,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出厂长。”
“咱京城就三家缝纫机厂,最好的就是二厂,三厂最差,里面设备不行,生产的工业缝纫机,比家用的快不了多少。”
“四叔,缝纫机厂破不怕,只要厂长足够厉害,能办正事,我就有本事让缝纫机厂起死回生,变成全华国最先进的缝纫机厂。”
时荣晋听孟海生如此说,整个人都笑了。
“来你给四叔说说,怎么让一个生产力低下的缝纫机厂起死回生。”
“这个简单啊,拿钱砸,设备不够好,那就买设备,干活的师傅手艺不够好,那就花重金找厉害的师傅,只要钱到位,就没有活不了的工厂,如果活不了,那还是钱少了。”
听着孟海生这么土豪的话,时荣晋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想让第三缝纫机起死回生,怕是要大几百万。”
“不过第三缝纫机厂的厂长,祝国力倒是个人才,可惜他那人太过耿直,做到厂长已经是极限了。”
时荣晋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祝国力何止是耿直,按照时荣晋的话,他就是一头倔牛,而且是谁的账也不买。
现在能一直在第三缝纫机厂当厂长,还是企业领导感觉祝国力父亲为国奉献生命的面子上。
“四叔,你什么时候有空,不如我们一起去第三缝纫机厂看看。”
“如果可以,我可以入股第三缝纫机厂。”
“海生投资缝纫机厂可不是小打小闹,又不是一两百万就能解决的。”
“四叔你看我是像喜欢小打小闹的人吗?”
孟海生做的所有产业,就没有一个是小的。
“行,一会我就带你过去看看。”
“当下工业缝纫机很是畅销,可惜第三缝纫机厂设备老旧,工人也不积极,大家都感觉是国企,是铁饭碗,工作效率非常低,别人一个月能出1000台缝纫机,到了第三缝纫机厂,就变成500台。”
提起第三缝纫机厂,时荣晋也是头大。
几乎年年评先进,都没第三缝纫机厂的事,抓典型,到是次次都能抓他们。
下午两人也没坐车,骑着自行车就去第三缝纫机厂。
刚进厂大门,只听有人喊道,“哎呦,荣晋你怎么来了。”
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个煤篓子,朝着时荣晋打招呼。
“老祝你这是忙什么呢?”
“生炉子啊,办公室都要冻死了。”
孟海生看见如此的祝国力,眉头微挑。
看来跟个普通工人差不多的祝国力,那是一点厂长的架子都没有。
就连他的办公室,也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平房,里面的炉子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锈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