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比林慕澄提前离开京城，斯可慕的直航班次稀缺。他过去倾向于乘坐火车和飞机的组合方式，但为了赶时间，这次选择了转机。

斯可慕的飞机尺寸都偏小，一下飞机，孟海生感觉自己恶心得快要呕吐。

“我亲爱的海生，终于等到你了。” 弗拉基米尔迎上来紧紧地拥抱了孟海生，还在他的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已经不舒服的孟海生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先让我喘口气吧，我们的飞机中途遭遇了气流颠簸，整架飞机就像装了弹簧，不停地上蹿下跳，我差点吓坏了。”

孟海生仍然有些后怕，如果飞机真的出了问题，他坐的这架小飞机恐怕没人能幸存。

“这太常见了，在我们这，气流一向不稳定。我自己外出都少坐飞机，火车要安全得多。” 弗拉基米尔拉着孟海生直接上了他的车，孟海生的保镖们只好乘另一辆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你打算住酒店，还是去你的别墅？”

“去别墅吧，我这次来要待的时间不短，住酒店不便。”

“来，喝口伏特加提提神。” 弗拉基米尔从他车上的储物箱里取出一瓶巴掌大的伏特加递给孟海生。

“还是免了吧，我现在只是胃有些不舒服，觉得想吐。如果我喝了这瓶伏特加，我估计会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孟海生知道弗拉基米尔的伏特加酒精浓度很高，他以前也尝过，那种灼热的感觉他一点都不喜欢。

他们很快抵达了斯可慕市，孟海生此前已经电话通知过当地的管家，让他提前整理好房间。

孟海生坐在沙发上，喝下管家泡的茶，终于有些恢复过来。他发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乘坐前往斯可慕的小飞机。

“亲爱的弗拉基米尔先生，废钢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我们何时能与普利达的高层见面？”

“你不打算休息几天再谈公事吗？” 弗拉基米尔看到孟海生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心他的健康。

“没关系，我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好吧，明天我安排了一个餐会，介绍一位重要的人给你认识。”

“至于废钢的事，你需要的3000吨废钢，一周内就能准备好。现在有两个废品回收站正在加班加点地拆解坦克。”

“好，我提前订一些铁路车厢，运输这么多废钢需要不少车厢。”

“这个没有问题，斯可慕这边的铁路车厢，不论数量多少都能应付。你只需要安排好关山镇那边的车厢就可以了。”

孟海生看着弗拉基米尔满怀自信的神色，心想他似乎比以前还要强大了一些。不知他是否换了新的岗位，以前订购铁路车厢都是他的任务。

中午，孟海生邀请弗拉基米尔留下共进午餐，并详细讨论了废钢的事宜以及后续的采购量。

长时间的接触使弗拉基米尔最终接受了孟海生真正需要大量废钢的事实。他仔细研读孟海生的计划，不再以震惊的眼神反复质疑孟海生是否混淆了重量单位。

下午，孟海生与林慕澄通话后，疲惫地躺在床上。

他在心中痛斥那架摇摇欲坠的小飞机，差点让他身心俱疲。他闭上眼睛，迅速进入梦境。明天，一场需要全力以赴的谈判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