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找莫里森·亨利之前，宋惜给茉茉打了个电话。“茉茉，这次我们可能只是走个过场。莫里森·亨利是个老油条，不会轻易以40万美元卖出马首。”

“我的建议是，如果能以50万美元拿下，就这么做，避免拍卖的麻烦。如果他要的太高，就不必浪费时间，直接等拍卖。”

“我明白，目前墨国市场价大概就在这个范围，即使高也不会太离谱。”茉茉回答。

“我们都调查得这么清楚，我相信其他人也差不多。除非有人故意捣乱，拍卖时的价格应该不会和我们预期的相差太远。”

“没错，如果一会儿谈不下来，也别着急。实在不行，我们就在拍卖会上竞拍。”

这次，白子墨也跟着一起去了。

莫里森·亨利拥有一家自己的画廊，他们的见面地点就在画廊内。路过画廊时，茉茉特意留意了里面的作品。

意料之中，画廊里的所有作品都是艺术品，甚至还有不少来自国内批量生产的油画。

莫里森·亨利笑眯眯地迎上前来，亲自为他们倒咖啡，态度诚恳友善。“宋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亨利先生，咱们长话短说。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谈马首的事。”宋惜直接切入主题。

“我知道，只是不确定宋小姐能给出什么样的价格。”

“35万美元。如果我没记错，上次马首在拍卖会上的成交价只有25万美元。”宋惜回答。

“宋小姐爱开玩笑。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市场行情和以前大不相同。”亨利先生笑着反驳。

“那亨利先生，您心目中的价格又是多少呢？”宋惜追问。

亨利先生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的理想价格是80万美元。”

这个价格一出，宋惜都不知该如何回应，双方的出价相差太大。

“理想是美好的，但这个价格有点难接受。我这边最多能加到40万美元，再高就有些困难了。”

“宋小姐，您给出的价格低得有些吓人。不管怎么说，马首毕竟是从皇宫里出来的，怎么可能这么便宜。”

“马首虽然出自皇宫，但终究只是清朝的铜器。价格开得太高，收藏家们未必买账。要是有80万美元，直接买瓷器或玉器岂不更好？亨利先生，请您再考虑一下，在价格上能否有所让步？如果这个价格，我们真的无法继续谈下去。”

尽管宋惜费尽口舌，但莫里森·亨利依然坚持自己的价格，不为所动。

一旁的茉茉这次并未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两人讨价还价。

最终，宋惜他们空手而归。

莫里森·亨利认为马首无论如何也值得70万美元，四五十万美元的交易在这种情况下绝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