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海宗的齐文秀。”
齐文秀的声音悦耳动听,边说边款款坐下,白裙在地上盛放成一朵莲花。
“原来是山海宗门人,怪不得这般厉害。”范哲此时却不急着走了,便也上前几步,坐在她的身边,与她相隔仅有一尺,坐下后再说,“我是......”
齐文秀轻声打断:“你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个专一的男子,是吗?”
“当然是!”范哲说得斩钉截铁,目光灼灼,诚恳又真挚。
女子忽而一笑,如宝珠生晕,荡人神魂,“原来你这般好看。”她低下头去,伸向腰间。
范哲禁不住面上一热,“姑娘,你抓错腰带了。”
“我知道。”齐文秀语气淡然。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下动作,但双手仍未离开。只见她皱了皱秀眉,又说:“你放心,我还是青白之身。楚燕昭既不知道珍惜,我又何必上赶着去送?”
“就是这个话!”范哲方才受辱,正无处释放,便也愤愤啐了一口,顺势躺在白裙上,搭着双腿,枕着双手,笑着说:“且好生款待你家官人。”
话虽然是对齐文秀说的,眼睛却看着前方数尺,似乎能听到楚燕昭磨牙的声音。
齐文秀一声轻笑,动作生疏,却显现出无比的耐心,埋首将一枚结扣解得细致万分。乌发垂落,遮住她的小脸,看不清表情。
范哲伸出一只手,将丝滑的秀发抓在掌间,让其一缕缕从指间淌过,满足的叹了一声,“齐姑娘,你放心,我不会不认账。那王八羔子身边有七八十人,老子身边可就只你一个。”
这句话似乎挑拨了齐文秀的心事,她的动作又快了数分。
扣子解开后,她便如同烫手一般,缩回手掌,惊讶的声音从发丝中透了出来:“呀,你这人怎把烫手的法器藏在这里?多难受呀!”
范哲心下好笑,“是啊,那可怎么办?就请齐姑娘高抬贵手,帮在下解了这桩麻烦如何?”
“这个容易。”齐文秀显得非常自信,“我虽然还不是山海宗真传弟子,但还是学了真本事......”话还没说完就猛然打住,似乎已经看到了热度的来源。
范哲将手掌移到她的头顶,徐徐加力按压。
齐文秀开始还有几分抵触,但很快就任由力道推着她滑落。
“呜......呜......”她口齿不清的说。
范哲哈哈大笑,让齐文秀的口中发出不明声响。
两人交战一番,范哲坐起身形,将她扶正。四目相对,齐文秀的眼神有些迷离,嘴角晶晶亮亮,小脸上也生出了红晕。范哲顿时狂叫一声:“老子这是捡了宝贝!”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范哲花样百出,在方寸间辗转腾挪,把自身所学尽皆在齐文秀面前展现出来,让齐文秀喝彩不断。
直到最后,范哲仍有余力,齐文秀的声音却嘶哑许多。她干脆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泪水无声滑落。
范哲忙碌一时,身心畅快。待重整衣袍,见白裙上一朵红梅悄然绽放,心下稍一思忖,再想到“清什么身”四个字,立知其意,不由生出怜惜。
原本只是为了泄愤,清醒后却多了真心。此时便郑重说道:“齐姑娘,我原本......”
“不要说下去。”齐文秀哑着嗓子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