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居然重新缩至巴掌大小,而后无声无息碎裂。
范哲体内气息紊乱,口中咸腥,正要取出疗伤灵丹,眼前一阵风吹过,妇人落到面前。她蹲下身形,笑意盈盈的摘去了范哲腰间的储物袋:“小家伙,你那相好的怎没跟来?”
范哲不愿意和她对视,便勉力偏过头去。
妇人一边检视储物袋,一边笑着说:“你放心,我现在不会要你的命,将来可说不准。如果你听话,我就让你少吃些苦头。”
范哲的储物袋里装的都是低等符箓,还有些用不上的低阶法器和宝材,另有些许灵石,所以毫不担心。此时便啐了一口血沫子,嘿嘿一笑,“我知道你要从我身上找寻那位的下落,我这话就摆在这里,那日是他自己要走,我如何拦得住?你不信大可以找人去问!”
妇人连声啧啧,竟不还口。她很快将储物袋抖了个干干净净,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顿时怒容满面的将袋子丢出去很远,斜斜挂在枝头。
范哲见那袋子在风里摇来荡去,和当初的楚家竖子一般,不由笑出了声。
啪!啪!
妇人伸手将范哲的脸面重新扳正,狠狠扇了两个耳光。饶是范哲常年修炼《锻体诀》,也被她这两掌打得鼻口蹿血,脸面红肿,连牙齿都险些脱落。
范哲一声不吭,只对妇人怒目而视。
听妇人淡淡的说:“我本要留你一命,奈何你这小辈太过嘴硬,你别怪我心狠。”说着手上捏了个古怪的法诀。
范哲见那法诀与迷魂大法一般无二,立感毛骨悚然,不禁颤声说道:“你明知我是山海宗真传弟子,还敢这般放肆?休说门中有我命灯,等胡师叔回来,也饶不过你!”
听妇人无比笃定的说:“你那命灯一准没问题,你那胡师叔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他去哪了?是不是命丧你手?”说到后来,双眉半竖,面孔扭曲,明明俏丽的五官顿时变得狰狞无比。
范哲预感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但看妇人这般做法,还是起了疑心。如果换成是自己,早就用上了迷魂大法,抽取魂魄,翻查记忆,何必这般啰嗦?
但这妇人只是一味的以言语威胁,并没有马上动手,似乎有所忌惮,又似乎在等待什么,让范哲疑惑不解。
当下心念电转,寻找生机,嘴上敷衍的说道:“他当时只和我说出去游历,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他那般厉害,我哪有害他的本事?”
妇人闻言竟撇了撇嘴角,脸上的狰狞也消失不见,眉眼又回复了先前的俏丽。她掐着法诀定在那里,看向远方,目光温柔,像是怀念,又有几分骄傲,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