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讨厌,我说正事呢!”慕容江月瞪了范哲一眼,“光有六件祭器不够,我觉得还差了一件。祭器和法器不同,都是配套使用......简而言之,还少一道桥梁。”
范哲略微思忖,拿出一颗琉璃珠子递了过去。
慕容江月接过来,只打量一眼便说:“就是这颗挪移星珠了!”又叹道:“这传送阵的宝材可不便宜,再加上传送的花费,少说也得大几十万的灵石。”
“这么多?”范哲相信慕容江月的判断,不由惊讶。
“要是有六神器在手,自然无需这么多灵石,甚至我怀疑根本不需要灵石,只要集全六神器,再有一件挪移令,直接就能传送。可我仿制出来的法器效用单一,根本无法和六神器相比,咱这也算是拿钱买路了。”慕容江月皱起眉头,有些发愁。
范哲稍稍思忖,呵呵一笑,“古传送阵的事情既然有了头绪,那便先放一放,还是修炼要紧。你先把《嫁衣天诀》练好,我估计按你的能力,一个多月就差不多了。我这次也只请了三个月的假。”
慕容江月闻言点头,“就这么办。”
此后两人都专心修炼,碰到不顺利的情形就互相鼓励,一起钻研,关系又拉近了许多。
且说一个月后,那王家果然搞事,数十位膀大腰圆的泼皮无赖毁了范家的农田,又气势汹汹闯进家门,用的理由是范家占了他们的水井。
范家族人在范广善的带领下据理力争,双方对峙之际,范哲看好的那个苗子带着十数位青壮抢先出手,将对方数十人打得哭爹喊娘。
范哲并不插手,直到王家的人都被打跑,才将范广善和那个好苗子招来祖屋问话。
范广善仍旧气愤不已,喋喋不休的说着王家如何不讲理,讲了好一会儿才给范哲介绍道:“他叫范鞅,是你老叔爷的儿子,按辈分你得叫小叔。”
范哲见这位在刚才的打斗中颇有章法,还懂得驰援同伴,明显是在军中练过的,便问了问他的情况。
范鞅的声音听起来铿锵有力,回答也是不卑不亢,几句话就把来历述说分明。原来他确实当过几年守城兵,但因性子太直,官职总是升不上去,所以服役完毕后索性回了范家。
范哲略微思忖,提笔写就一封书信,写给玄京驿站的李顺,封好后交给范鞅,让他亲自交到李顺手中。
范鞅感到莫名其妙,拿了信后站在原地不动。他心里其实对眼前的青年有些害怕,此刻全凭一股血气才站在这里。纵使族长说这青年该叫他“小叔”,他也不敢当真。
究其缘由,范虎虽然不似生人,但他的喜怒总是有迹可循,有糖糕为证。
而与范虎相比,范哲更像一只千年老鬼,喜怒完全不形于色,行事异常果断,与凡人之间有一层无形隔膜,让范鞅绝不敢在他面前自认长辈。
范鞅平时喜好武艺,最敬佩有真本事的能人,也曾立下志向要振兴范家一族,但苦于不受族长重视。如今范哲在族中虽然很少露面,但是族长的态度大改,族里的风气也改善许多,就连从前的几位嫡系纨绔也都躲躲藏藏,不敢冒头。
今天族长把他带到这里,他心下有些受宠若惊,等和范哲真正面对面时,后背不知不觉都被冷汗浸透,无形压力重若山峦,压得他呼吸不能。
范广善见此,及时开口说道:“鞅弟,你带上我家老大和你二哥家的老三,这就去吧。”
范鞅拱了拱手,又对范哲抱了抱拳,这才转身离去。
范哲清楚范广善的用意,无非还是想为他的儿子铺路,也都无可厚非。这时便说道:“你回去挑些好苗子,送去京城读书。眼下的开销无需担心,但以后的人情往来你自己搞定。”
范广善忙不迭的答应,亲手为范哲斟了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