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内席地而坐,范哲此时已经消了火气,便想听听纪世雄的来意。这位先前确实派人来传过几次话,只是自己实在不愿意和他们掺和,所以并没有理会。
“师弟这里真没有茶水?”纪世雄的神色也放松许多,玩笑似的询问。
范哲摇头,“我没有喝茶的习惯。”
“真是可惜,看来我是尝不到‘金魁须眉’了。”纪世雄连声啧啧。
范哲懒得理会他的装腔作势,索性就当没听见。
纪世雄摇了摇头,浑似不介意范哲的态度,再度开口时郑重了许多。
“上次比试我输给洗剑派的苏起,我师祖递话过来,说如果你也参加比试,同样打不过苏起。”
范哲心下略不服气,不由暗道:这不是废话?
又听纪世雄说:“你不知道,我师祖好些年都没露过面。他还说,下次比试我仍旧打不过,但你可以胜过他,所以让我过来和你学习学习。”
“前辈言重了。”范哲不好说他师祖“胡扯”,也不知道他师祖姓氏,只以“前辈”代替。
“你这般谦虚作甚?”纪世雄撇了撇嘴,貌似不悦,“门里谁不知道你练的是《问星诀》?”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上次我感觉到你的存在,本想打服林漠北,再去找你算账。”
范哲冷眼看着纪世雄,并不接茬。
“哈!”纪世雄打了个哈哈,反倒让气氛异常尴尬。他摸了摸下巴,“我开玩笑喽,你那般足智多谋诡计多端,怎会老老实实的等在那里?再说我也没有把握。”
靠!少来嘲讽老子!范哲闻言低声骂了一句。此时已经看出来,这位不过是想缓和关系,所以胡诌八扯。他当时和林漠北打得你死我活,岂是“打服”能够解决?
纪世雄嘿嘿一笑,出言称赞:“你的法力实在强劲,但我所修的功法也是宗门秘传,所以并不佩服你。不过凭你的资质能达到今天这个程度,确实有可取之处。我想这也是我师祖让我过来学习的原因。”
范哲听他还算有自知之明,但是自己可不想好为人师,当下摇了摇头,“他过誉了,哪有什么可取之处,不过是勤学苦练。”
纪世雄皱起眉头沉吟,忽然又笑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我也比那姓林的强,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姑娘,哈哈哈!”
范哲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此时便说:“胜负不过都是常事,比神通不如比道行。”
“呀!”纪世雄惊讶出声,“好个‘比神通不如比道行’!就是这个话,多谢!”他猛然一拍大腿,站起来拱手告辞。
范哲见他走得痛快,不禁松了口气。说真的,自己真怕这位找麻烦,主要是太耽误时间,你打我来我打你,打完小的还得担心大的,没完没了,有甚意思!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把话说开了,倒是不必再担心有什么后患。
想起林漠北也曾来找过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位一般的心思。不过实在难说,那林漠北的面相颇有些阴沉,反倒不如纪世雄看着爽快。
既如此,范哲索性在住处又多等了两日,果然等来了林漠北。这位的排场就比纪世雄的大多了,一次带来四个真传。范哲连屋都没让他进,就站在院外和他叙话。
林漠北明显不高兴,面沉似水,开口便说:“范师弟,听说当日五派试炼,你与潘梨花曾交过手,把细节说与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