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怀疑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也不敢直言相询,只能拐弯抹角打探。
当下尽量保持语气亲切,问得漫不经心:“姑娘的剑法出神入化,胜过我见过的任何剑修,那日我见你以一敌二,身外有剑光环绕,不知是何法术?”
“你又不是剑修,和你说了也不懂。”秦紫衣轻轻摇头,不肯多说。
“是在下冒昧了。”范哲咧了咧嘴,“姑娘不必多心,我是想起那天琴音美妙,现在正好闲来无事,不知姑娘可有雅兴再弹奏一曲?”
秦紫衣掩嘴轻笑,再次摇头。
范哲心下暗骂自己不争气,问了两个没什么用的问题,完全发挥失常。因为怕对方生出疑心,不好再继续试探,便借口回去打坐,起身告辞。
回到密室后范哲轻轻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心下羞恼,暗自责怪自己刚才冒冒失失,半点风度也无。
他心中郁闷,打了半晌坐也不见好转,心思总是漂浮不定,一会儿觉得秦紫衣对自己有好感,一会儿又担心她是个冒牌货,再想到万一自己真的做出对不住阿月的事情,那岂不是变成了和周伯涛一般的恶人?
想来想去,范哲嘿了一声,站起身来打拳踢腿。
他不用任何法力,一拳一腿仍有莫大威力,打得洞壁“砰砰”作响,碎石乱飞,一直打到大汗淋漓,精疲力竭才肯停下,浑身再没半点力气,倒头就睡。
秦紫衣的密室就在旁边,她自然也发现了范哲的异常,但不知为何,她对此事不闻不问,连门也不曾出过。
接下来整整三日,两人彼此间毫无交流,都把自己关在了密室中。
范哲在这三日里渐渐放平了心态,先前的火热心思也熄了大半,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不管将来如何,眼下还是保命要紧,所以范虎必须成功结丹,到了那时自己的底牌就多了,或走或留都不是问题。
至于秦紫衣,这三日里并无任何异常举动,自己不能只凭感觉就断定别人是假冒,她愿意住就让她住吧,大不了自己找个合适的机会搬走。
此后范哲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每天正常修炼,正常歇息,从不去找秦紫衣说话,也尽量避免和她碰头,反而是秦紫衣主动和范哲看了场不归湖的日出,期间二人没有太多交流。
且说又过了十数日,这天夜里,范哲修炼完毕,想来想去决定搬离清漪岛,把它留给秦紫衣,主要还是因为住一起不方便范虎结丹。
结丹并非一蹴而就,不仅需要按时服用无忧丹和辟邪丸,还需引来天雷锻体。
这动静无论如何都不会太小,难免会被秦紫衣发现,范哲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的秘密,索性准备提前搬离。
就在他拿出不归湖地图查看的时候,忽然察觉范虎递过来一丝不同寻常的法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