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两人默默吃完饼，随后秦芸又掏出一个水袋递给他：“许夫子喝点水。”

“多谢！”

两人一人一个水袋，喝了水。

这水可是她装的空间水，想着两人肯定要走很久的路，时不时喝一口这空间水能够回复体力。再加上许夫子对她们多次帮助，她也想趁机报答他。就是不知道这空间水到底能有多强大？能不能把许夫子的身体调养好。

秦芸来的这一个多月，每三天就给几兄弟喝一次空间水，他们几兄妹身体正在慢慢改善，不但人精神了，长高了。就连听力视力都好了不少。

所以，她也想试试，许夫子这样的情况能不能调理好。

许书言喝了一口水，只觉这水甘甜清香，入腹以后似有一股暖流冲过四肢百骸，让他赶路的疲惫感一哄而散。

不过，许书言也没多想，扭头看着正在认真喝水的秦芸。

这女子，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为两人打上一分神秘的色彩。

两人顺着河流逆流而上。

刚走到半山腰的位置，许书言突然顿下了脚步，伸手拉着秦芸躲在了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后。“嘘，前面有情况。”

秦芸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听话，探出自己的脑袋，偷偷看向前方。

只见一群狍子正在河边喝水，其中还有几只小狍子围着族群跑来跑去。本来是一副和谐温馨的画面，可突然从一旁的灌木丛中窜出一只花虎，吓得狍子们四处逃窜。

看到老虎，秦芸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就连呼吸都变得紧张了起来，这要是让老虎发现他们，那他们不得玩完？她倒是可以躲进空间里，可许夫子呢？要是把许夫子带进空间，那她的秘密就曝光了。

就在秦芸纠结的时候，花虎已经成功捕抓到一只成年狍子，它咬着狍子离开了。

秦芸松了一口气。

“害怕吗？”许书言好笑地看着她因为紧张而抓着自己的手臂的手。

“害怕。”秦芸点头，乖乖收回自己偷窥的脑袋看向许书言，两人四目相对，距离不过两拳头。

看着放大的俊颜，秦芸吞了吞口水，目光不自觉落在那张不点而朱的薄唇上。这能不能凑上去啃一口啊？这要是轻薄了许夫子，她是不是得负责啊？或者说，按照许夫子的身份，她有可能直接被处死。

想到被处死，秦芸就觉得自己后脖子一凉，吓得她赶紧退后收回了自己不该有的心思。

而她对面的许书言未尝不是同样的想法。

看着秦姑娘熠熠生辉的眼眸，清爽干净的脸庞，许书言竟生出一种想要伸手捏一捏她脸庞的想法。直到秦芸退后，他才回过神来，暗自责怪自己枉为读书人，竟想着如此浪荡的事情。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秦芸看着他偷偷红了的耳朵，心里觉得十分好笑。

“秦姑娘，你……你觉得那狍子可怜吗？”许书言最终选择打破沉默。

“不可怜啊，这就是大自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看似残酷的生存法则，但也维护了生态平衡。”

这秦姑娘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说出的话都和旁人不同。要是旁的女子，恐怕已经娇滴滴的叫着我好怕了，而她却一脸淡然。许书言很是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么富有道理的一番话。

“咳咳，这也是我在一本奇闻杂志上所看的。许夫子，我还在上面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不如我说与你听？”

“许某洗耳恭听。”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名为宁采臣的书生在进京赶考的途中偶遇大雨，于是他进入一个寺庙躲雨。半夜，听到一阵琴音……”

秦芸把《倩女幽魂》简单地给许书言说了一下，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半山腰的位置。

“最后，聂小倩投胎转世和宁采臣错过了彼此。”

说完，秦芸叹息一口气。

“他们二人的爱情可谓惊天动地，奈何人鬼殊途。可最后结局于他们二人而言，恐就是最好的结果。”许书言听的十分认真，同时也在为有情人终不成眷属而惋惜。

“许夫子，你知道为何很多话本子中，大多都讲述得是书生和女子的故事吗？”

“为何？”

“因为读书人身娇体弱易推倒！”

……

秦芸顿住了脚步，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大环境，一张嘴就秃噜出来了。

“易推倒是何意？”果然，怕啥来啥，他还是问了关键之处。

易推倒就是字面意思呗！可秦芸不能这样说啊。

她大脑风暴了一会才谨慎开口：“就是……就是……读书人身体都不太好，轻轻一推就摔倒了。”

“想来，也不尽对。”他就不易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