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忽然诡异得沉默了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酒酒是不是……”
几个人被这话一说,都是细细打量了一番。
瞧着比昨儿个更精神了一些,脸色也好像红润了一些。明明看着变化并不大,可奇异的却是,她们几个都能感觉到,陈酒酒比昨日更漂亮了点。
大婶一拍手:“娘,您是不是忘了之前咱们给杨哥儿求的卦?”
沈家能和陈家定亲,可以说是一场意外。
当年,陈夫人怀中陈如君、陈酒酒姐妹的时候,去庙里头求签,正好便遇上了同样为沈家来求签的沈老夫人一行人。
那日,庙里头庙祝的师兄恰好也在,再看到了沈老夫人身边乖巧呆着的杨哥儿和陈夫人之时,便忽然说了一句:“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沈老夫人一听,便下意识看向了陈夫人。
陈夫人看着沈老夫人非富即贵,便也起了心思,两行人心照不宣,便坐到了一起。
那师兄也是个妙人儿,看到了两家子人坐在了一起,便上来凑了个热闹,特意留给了杨哥儿一个锦囊,只道是等到了日后便会知晓了。
等到了陈夫人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她想也不想,便将这一门高攀了的婚事定给了大女儿陈如君。
直到前些日子,杨哥儿出了意外,大婶想到了当年的事儿,便拆了那锦囊,只得了一句“不可强求,妙不可言。”的批文。
如今,这么想来,倒也有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意味来。
“原是如此,”沈老夫人想着,只当是天作姻缘:“说来酒酒这孩子,本就该是咱们沈家的人。”
陈酒酒只做迷惘的样子,冲着长辈们甜甜娇笑。
几位长辈没得过这般温软的女儿,都是揉了揉心口。三婶是最为不理解的:“陈家怎么忍心这么对待酒酒?”她将陈酒酒的待遇一说,直让几位长辈都也跟着无法理解,难道不都是自家的孩子,怎么能偏心至此?
一家子因为杨哥儿的情况好转,说话之时更是多了几分轻松。
而陈酒酒作为这里头几位长辈的新晋心头好,自然是被重点关照的。
为了让陈酒酒感觉到什么才是“温暖”,这后头的几日,几位长辈变着法儿得给陈酒酒买买买,或是各色关照。
这一日一日的,几个人更是清楚地意识到了,陈酒酒应该是长开了。
如此之下,快半月余后的一个下午,陈酒酒正坐在一边同白露商量着晚上去老祖宗那头要吃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白芷惊喜的一声忽然:“少夫人!小侯爷醒了!”
陈酒酒下意识就站起身,走了几步,入了室内,便看到了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青年坐了起来,当看到了陈酒酒的时候,一脸茫然。
“您终于醒了。”陈酒酒走到了杨哥儿身边,轻声说道:“夫君。”
意识还在出了意外之前的杨哥儿顿时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