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酒倒是不着急,她甚至还宽慰了几位长辈:“既是记不起来,便不去刻意记了。说不得什么时候便想起来了。”
“这么说倒也是没错……”李氏嘀咕了一句,转头便将话题转到了陈父的身上去:“对了,酒酒,县令已经下了令,命那家伙三日之内将嫁妆通通送还。你手头的单子可清晰?”
陈酒酒那一份清单其实也只是差不多的记录了下来。
可这中间到底是少了什么的,也是说不清楚。
只现在老夫人在了,倒也不用担心了。
她听到了两个人的话,便说道:“礼单我那头还有存着,你们不必担心。这事情让我手底下的人去做便是了。”
“说来,那所谓的陈府,也不过是我女儿的陪嫁罢了。姓陈的玩意儿倒是有脸。”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竟然在不知道的角落里吃了那么多的苦,老夫人的表情就很难看:“一家子人倒也是胆大。”
李氏:……
阿园:……
对陈父的无耻刷新了下限。
几个人说到了陈父都是一副倒胃口的样子。
还是阿园见几位长辈的样子,便岔开了话题:“对了,说了这么多,怕是老夫人您也不知晓酒酒这么多年来怎么样了。不如,酒酒你说一说你小时候的事儿吧?”
面对李氏和老夫人同时转过来的火热目光,陈酒酒想了想,挑了小时候快乐的一些事儿说。
可再长大一些,记忆里头都是晦涩的,她竟然说不出什么有趣的事儿来。
这样子让阿园恨不得给了自己一拳,她怎么什么不挑,偏偏挑了这个事儿来说。
……
幸亏李氏机灵,忽然搭着老夫人的手,说起了当初陈酒酒救了王安的事儿:“老夫人,说来还要感谢酒酒。我的小儿子当年就是被酒酒给救下来的……”
老夫人听着李氏一句一句说着陈酒酒当年是多么机智的时候,擦了擦眼角:“这孩子和她娘小时候一般善良。她娘小时候也救过人。”
李氏和老夫人说着说着,又拐到了陈酒酒的婚事儿身上去。
“我本是想将酒酒定给我家安儿的。安儿记了酒酒这么多年……”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媳妇儿就成了妹妹。说来这话,李氏也是有那么一点懊悔的。
老夫人听到了话,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和王安相关的事儿,在听到了王安是个读书人,年纪轻轻已经是个举人了之后眼神之中多了一丝考量。
“不过,酒酒现在是我干女儿,我也算不得亏了。”李氏又是补充了一句。
老夫人听闻李氏这么说,只能是暂时卸下了某些心思来。其实,对于酒酒来说,若是回到了江南,她那头有更多的人可以选择,日后酒酒在身边她也放心,也算是有了照应。
上半辈子没有照顾好陈母,到了现在,照顾好陈酒酒,看着她平安喜乐几乎要成了老夫人的一块心魔。
“暂时不着急相看酒酒的婚事,”老夫人隐晦地冲着李氏说道:“我那头倒也知晓几个青年才俊,若是酒酒能有看得上的,倒也是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