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绝望地看向了白允儿:“这下好了吧?你如愿了吧?”
看到了梁善这样,白允儿只觉得有一些讽刺。这就是她花费了这么多算计来的良人么?陈酒酒明明只是嫁给了她都不要的人,怎么反而让那个人成了状元?
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她弄不懂,心里头却也不想弄懂。
良久,她动了动嘴唇:“梁善,难道你真的就愿意这样颓废一辈子?你就不想在爬起来?这么多人欺负你,你总是要出人头地的,我相信你可以的。”
梁善茫然地抬起头来。他已经很确信了,自己上辈子能成为状元,一路位极人臣可以说是幸运了。
这一辈子,他的才学好像已经是止步于此,再也不能继续往上爬了:“我能怎么样?我可以怎么样?”
“你可以科举。”白允儿的眼神之中有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她和梁善之间只有这一条路了,只有梁善爬上去,才能一雪前耻:“我一直相信你,你是因为意外才没有继续科举的。只要是你科举了,一定是没问题的。”
“我会给你赚钱,为了你赚钱的。你只要给我用功科举,努力科举……”白允儿什么苦头都已经吃过了,她也相信自己能吃更多的苦头,只要将梁善供出来,这一辈子也不算是枉然。
梁善下意识看向了白允儿,她的眼神之中只剩下了确信。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
要去科举,要束修,要路费,要各种各样的花费。
上一辈子,白允儿日子过得苦,可到底也是丫头伺候,不必为了银钱费心。她自然是没学什么技能出来。而这一辈子,她为了能多赚几个银钱,什么招都想了。
可无奈她什么都没有,只能是靠着去给人家打下手,做苦工,洗衣服来换几个铜板。
自从她说出了这一句话之后,梁善便像是有了理由,日日压榨着白允儿,只让她多拿出几个钱来,为了所谓的学习,上进,考取功名。
只是可惜,不管他怎么考试都只是个废物点心,一直止步于秀才。
在考了几次之后,白允儿已经苍老地不成样子,人也完全失去了年少时候的娇美,成为了一个泼妇。
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她终于还是断了梁善的银子,让他自己去想办法。
可是梁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心气极高,怎么愿意去做苦工?无奈之下,他只能是想去找一份私塾先生的活计,勉强度日。至于那白允儿自然是被梁善所欺辱看不起。
两个人到了中年依旧是无子,梁善“无奈之下”只能是要了一个小妾。
而白允儿知晓了梁善竟然有了此想法之后,差点没癫狂。她为了梁善这一辈子都没过过好日子,梁善竟然还能如此,她自然也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就在梁善将人抬进门的第二日,白允儿便直接找东西费了梁善的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