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当日,李氏本是为陈酒酒挑选了金簪,却不想,天子早就想到了这事儿,亲自让长公主带来了一根簪子,将簪子换成了他亲自挑选的。
而宾客们则是被陈酒酒的美貌和簪子给惊到了。
到了及笄礼成了,便有夫人们同李氏打听起了陈酒酒的婚事儿。
显然,一众人都对于陈酒酒很有好感,想要将人给聘回去。可每次提起了这个事情来,李氏脸上便有几丝沉重,拒绝了夫人们的好意:“夫君已经替她相看好了人家,只等着她及笄了。”
“是哪一家的郎君有幸能娶她?”有夫人的目光落在了陈酒酒的脸上,心里头的欢喜怎么都抑制不住,又陡然生出了几分可惜的意思来。
这么个漂亮的丫头,若是早一些发现便好了,也省得被人家定下了。
听闻了此话,李氏只是笑了笑,并没说出来。
只是在陈酒酒及笄之日后的第二日,宫中便传出了旨意来,道是天子要充盈后宫选秀了。
这一下,当日参与了及笄礼的便知晓了,怕那人便是天子了。这个认知让一群人叹了口气,回头却又担心起了另外一个事情来。陈酒酒这一般姿色他们已经是见识过了,家中的闺女送过去到了后宫里头可有一席之地?
李氏在算计了一下日子,看陈酒酒只能在外头待不足一个月的时间之后便默默垂泪。她已然将陈酒酒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怎么舍得送去那个地方?
可当初陈酒酒能来陈家,本就是因为得了天子的看重。
陈酒酒见李氏落眼泪,心里头也不由一些失落。她自然知道,去了宫里头以后,凭借着自己的姿色,只要是不过分,在宫里头的日子一定能过得不错。
但是,她并不能在李氏面前露出什么来,只能露出笑容来宽慰了李氏:“娘,女儿对他也是爱慕,您且放心吧。”
“不管如何,你千万不要将一颗真心交出去。”李氏别无他法,只能是拉着陈酒酒,细心叮嘱着:“你可在人前爱他,敬他,人后撒娇闹小性子,可唯独是不能把你的心交出去。酒酒,你可知道了?”
陈酒酒利落点头。
李氏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陈酒酒那一张脸,终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长长叹了一口气。她转身,从自己的嫁妆中掏出了银票来:“宫里头,什么东西都是不能带。娘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唯独这一些,你在宫里头尽管花用。若是不够,尽管同娘说。”
“你这傻孩子,怎么这么快就将岁和给嫁出去了?”说到了这个,李氏不免还是有一些可惜。
她看出来了,岁和对于陈酒酒的感情极深。若是能带在身边,对于陈酒酒来说,自然是个不小的助力。可如今,陈酒酒这般作为,可不是让李氏犯了难么?
“不行,我还得是给你找个贴心的丫头……”李氏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