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酒也不纠结,立即站起身来,拉住了良嫔的手:“走走走,我们俩偷偷去看看。”
两个人偷偷到了窗边往外头看去。
岁寒刚才只是将陈淑淑给压到了外头,让她跪着。她原本是不服气的,可是岁寒也不是什么友善人,轻易就将陈淑淑给压在了地上。
即使是在不忿,陈淑淑也知道形势比人强,只能是梗着脖子跪着,看着里头,似乎想要透过门户,用凌迟的目光将陈酒酒给千刀万剐了。
当她听到了脚步声的时候,以为是陈酒酒出来了,顿时又看向了脚步声,却没想到她看到的是那一日在if将军府上看到的那个心上人。只见他身着一身的明黄色,神色冷漠,几步就走到了陈淑淑的面前。
一下子,陈淑淑就明白了,原来当日她的心上人竟然就是天子!
这个认知让陈淑淑一下子就给委屈上了。她这一段时日以来,虽然是一直被陈家给拘着教规矩,可是日子过得并不怎么样。如今,乍然之间看到了天子,只觉得这隐忍都值得了。
她看着天子,眼睛红通通的,眼泪欲落不落。
“……”天子默默看向了身后的大太监。
大太监顿时明白了,恭恭敬敬地冲着天子道:“圣上,这是这些日子才入宫的顺答应,也是陈御史大人的干女儿。陈御史大人当初被流放的时候,家中女眷都入了教司坊。如今,陈家平反,陈御史大人只认了这一位小姐做干亲。今年正好凑上了条件,方才入了宫。”
听到了大太监说着这一些,陈淑淑一下子控制不住,脸色就青白了起来。
她明明才是陈御史家的大小姐,现在却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
“哦。顺答应?”天子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些轻佻和狎昵,低沉的声音勾得陈淑淑的脸色有一些红润:“既然是顺答应,怎么会去惹皇上生气?”
陈淑淑恨不得马上说出实情。可这一段时日以来,陈家的教习到底是有一点用的。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委委屈屈地磕了个头,方才用矫揉造作的声音说道:“臣妾,臣妾也不知道……”
“放肆!一个区区末品答应也敢自称臣妾!”那大太监听到了陈淑淑竟然敢自称臣妾,丝毫不给面儿,直接就呵斥出声。
陈淑淑没想到皇帝身边的一个阉人竟然敢如此对待她。若不是现在形式比人强,她定是要好好说一说。可是现在……她只能是委屈巴巴地改了说法:“……”
可是,想了半天功夫,偏偏在这个时候想不出来该如何自称,陈淑淑差点没被自己憋死。
天子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大太监,便甩了甩袖子,回去找陈酒酒了。
陈淑淑见如此,气得恨不得从地上爬起来。
“顺答应,您现在在好好同奴才说一说吧?”大太监看出了陈淑淑眼神之中的鄙视来,皮笑肉不笑地冲着陈淑淑说道:“奴才自会去禀告圣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