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酒听到了这一句,神色之却再也不如单娇枝以往看到的那一般柔弱了,她清浅地笑了笑:“单小姐在将我送入宫里头的时候,我就已经还清楚了这一笔孽缘。”
“单小姐,你不会是想要把握着我这一辈子吧?”陈酒酒又靠近了单娇枝轻声问道。
就是这一句,让单娇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 生气。
她看着陈酒酒:“你……你!如果不是我单家,你现在便是……你现在的日子还不是我单家给你的,怎么你现在要过河拆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别忘记你还在家里头的那一些亲人们。”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可是陈酒酒并像是受到了威胁的样子。
她微微转头,正好看到了一脸生气得到杏枝:“皇上什么时候过来?”
“便是皇上过来了……”单娇枝本就是想要仗着以往那一点子东西来威胁陈酒酒,却不料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听到了外头一句通传。
“娘娘……”杏枝靠近了陈酒酒,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必同皇上说。”陈酒酒当着单娇枝的面直接便说道,丝毫也是不介意单娇枝一下子嚣张起来的神情。
随着皇帝大步流星入了陈酒酒的寝殿,单娇枝才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浅薄。她一直以为朱玉已经是她见过最为清俊贵气的少年了,可是朱玉在皇帝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皇帝长身玉立,光是站在那儿,便已经让单娇枝的心跳快了几分。
“酒酒?”皇帝并没有注意任何跪在地上的人,只是走到了陈酒酒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今日晚膳可准备要用点什么?”
“皇上,”陈酒酒微微抬起头来,正好露出了一双美眸来,里面氤氲着几分湿气。
皇帝虽然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话已经冲着杏枝去了:“杏枝,酒酒今儿过得怎么样?”
一下子听到了皇帝的话,单娇枝的脸根本控制不住就惨白了。面前的男人虽然已经成了她最想嫁的人,却也知道现在皇帝最为宠爱的人就是陈酒酒,若是让皇帝知晓了……
“回禀皇上,主子这是想家了。”杏枝伏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抬头:“主子入宫之后,并没有同家里的人报平安,说是想家同家里头的人了。”
“杏枝,不是说了不要同皇上说的么?”陈酒酒便开口说道。
“既是想家了,便将人迎入京城来。”皇帝也是知晓陈酒酒入宫之前的事儿,他神色淡漠地吩咐下去:“别让娘娘等急了。”
单娇枝听到了这话,头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来。
就在陈酒入宫之后没多久,因为她连着受了太久的宠爱,单夫人到底还是不放心,决定将陈家人掌握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