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隔房的伯母,我自然有娘教我,不必劳烦二伯母了。我们家才被分出来,现在有很多事儿要做,只劳烦二伯母您这金贵的手先去忙一忙。”陈酒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二伯母听到了这话,气到了不行:“就算你们是分出去的,也不能不孝!”
“二伯母,您都嫁到陈家这么多年了,要说不孝顺的人……”陈酒酒才不把面前的人当成什么真的二伯母,说起话来也是丝毫不客气:“您这么多年了,可是给爷奶做过一顿饭?”
二伯母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陈酒酒已经又一次说道:“再说,您这么来找我们,莫不是想将我们一家子给找回去了?是的话,今日我们便可以收拾收拾回去了。”
昨儿才听说了家里头要出个举人,今日这遭瘟的一家就说要回来?!二伯母恶狠狠地瞪了陈酒酒一眼,她怎么可能会让这一家子回来?
“算你厉害,别让我逮着了。”现在二伯母的死穴就是陈酒酒说要回家。
昨儿,家里头可是商量好了,这么多年以来,家里头死活不出个举人就是因为三房的。日后就算是真的出了三房了,他们也绝对不会让三房的回来的。
凭什么他们这么辛辛苦苦地读书读出山了,就让三房的坐享其成了?如果不是三房的人,早就该出个举人了。
二伯母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三房的几个人,心里头的话也已经编排了千万遍,方才气愤地回家去了。
家里头的两个老东西不是好糊弄的,家里头势必得出个人来做活儿。可是大房家的并不像是三房家的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家里头势必还得是折腾两天的日子。
陈酒酒见二伯母走了,刚扭头,却对上了陈母的脸。
她看着极为自责:“酒酒,都怪娘,一点儿用都没有。如果娘能再厉害一点就好了。”
“娘,没事儿。咱们慢慢一点点改过来就可以了。”陈酒酒说道。
她知道,让陈父陈母一朝一夕之间就改过性格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只能是一点点潜移默化,将他们的性子给培养好了,日后自己的日子才能过得轻松一点。
陈母点点头:“那我们上街去吧?”
“等等,”闹了这么一通,陈酒酒自然也是不放心让陈父一个人在家里。到时候陈家那几个人找过来,谁知道能安排陈父做点什么事情,不如叫上了一起去:“爹,你今儿也跟着我们一起过去吧。我们这一次上街去,定是有很多东西得带回来,还得是麻烦你了。”
陈父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答应了。
他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也是一家子最破的衣服。家里头的好衣服都是紧着大房二房的人的,只有他们不要穿了的,方才能轮到三房的人。
家里头男丁多,淘汰下来的衣服也多,这缝缝补补的,陈父身上的衣服犹如百家衣一般。
他转身套上了衣服,跟在了两个人的身后。
一家子出门的时候,外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便也打了一声招呼:“这一大早的,是去哪儿呢?昨天被分出来,你们一家子打算……”
“……”陈父陈母都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一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