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父母官,如果吃了这一番贿赂,日后还怎么为人品做主?
这话传入了当地人的耳朵之中,一群人顿时对于县令也更是爱戴。他们也是听说过一些黑暗的县令的,自然也知道县令做这一些事情到底是多么清正。
而陈萍萍在听到了之后也只觉得骄傲。看看吧,这一个县令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也一定是因为她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 她,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决心?
到了最终开堂的那一日,陈萍萍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现在了县令的面前。她就是要让县令这一辈子永远都忘记不了她,永远成为他的白月光,最好就是在陈酒酒的事情之上也能帮助她一下。
随着开堂,鸨母被押送了上来。
很多受害的女子之前是一直不敢说话,可是到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将这一切说了出来,每一个人都带着恨意。她们在这样保守的古代,一辈子都毁了。现在,能够活着就是为了一腔恨意。
鸨母一直在地上哆嗦,她最后抬起头来,看着县令:“大人, 大人明察,其实罪妇,罪妇以前也是被害的,是因为实在没办法了才这么做的,大人,求求您放过罪妇吧,罪妇以后不敢了。”
即便她以前可能是受害者,可这最后还是成了加害者。
在一声声的哀求之中,县令该如何判就是如何判,丝毫不给面前的人留下任何的情面。
在一声声的叫好声之中,这一起案件终于被拉下了帷幕。
鸨母和楼子里头的打手们被判处了秋后问斩,不日便会押送到京城去。而鸨母也交代出来了这幕后的指使者,县令怕是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陈萍萍便看着自己被卖身的日子终于到了头。
“你们日后怎么办?”面对这一群从来没有加害过他人的受害者们,县令难得温和下了脸来看着他们。
犹豫了一下之后,其中一个女子说道:“如今这世道,姐妹们出去怕也是无法活着了,大人,多谢您为了我们伸冤,我们愿意……”
好一点的愿意出家做了姑子,了此残生。可是多半的人却是想要一死了之。
县令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想到了当初自家小婶婶在离开之前特意留下来的话,县令终究是说道:“倒也不必如此。我的小婶婶开了一家女子工坊,若是你们愿意……”
“这到了外头,也不会被她们知晓你们的身份,到时候只对外头说是寡居的妇人。小婶婶也收养了一些孩童,不知你们可愿意……”县令简单地将现在的事情说了一下。
听到了这话的受害者们自然是求之不得。她们在楼子里头如今也是被害得失去了性命,如今听到了这一句话,自然是如何都愿意的。
“但凭大人做主!”几乎是所有人都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