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腹部一道巴掌长的刀口,深可见肉。
他额上冒着冷汗,窄劲的腰肉被冷水刺激起阵阵痉挛。
原以为混入明暗交杂又人多的舞池,就能躲开追赶的打手,谁知舞池中混有几个拳脚功夫不错的老兵,一番交手下来,红官深觉他们的身手和那晚闯入红宅的雇佣兵相似。
要真是雇佣兵,那这个花姐是否和解家有一定的不为人知的关系。
红官本意想救出红喜,没想到被人围攻之下,还是伤了一刀,差点就是致命伤了。
只是在这洗手间里,没有任何可以包扎的东西,一直淌血必然会引来许多狗鼻子,对他的逃亡极其不利。
情急之下也只好将柔软的打底内衣撕下一边衣袖,围了一圈捆扎在腰腹上,这样也不至于流血过猛,从而引起猎手的注意。
如果不是黑蜂临走时留下的烟头线索,他也未必能顺利逃出那个房间。
洗手间外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外头嘈杂处还能听到下达的一两声找人的命令。
两个醉鬼勾肩搭背地推门而入,红官迅速拉下毛衣,佯装若无其事地洗手,谁知这醉醺醺的两人挤到到洗手台前,醉眼朦胧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底的淫欲呼之欲出。
其中一个竟不知死活地伸手照着他的腰臀拍下,下一秒,手腕被生生掰折,痛得对方直嗷,红官眉头拧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拎着两个脑袋一撞,再撒开手去,两醉鬼就地晕死。
抽掉他们身上的领带和腰带,红官出洗手间就碰到一强壮魁梧的刺头正对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施暴。
刺头男强硬地掐住对方脖颈,暴躁地将人抵在墙上,被压制的男人柔弱无力地趴着,嘴里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红官只定住了一秒,本来还想上前施救,霓虹晃动下,他看清楚了两人的动作,面色一沉扭头就走,却被一伙人拦下。
是之前那四个花臂肌肉猛男。
看来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花姐的监视。
这几人是难缠的大块头,平均力道要比红官大出好几倍,靠蛮力根本无济于事,在这走廊里,大块头施展不开,只能靠灵活取胜。
免不了拼一场。
红官目光一敛,攥紧手中的皮带,与其等被擒,不如主动出击,后撤了一步,没等对方几个冲上来,他就一个蹬膝上步,转身骑在大块头肩上,领带往脖子上一勒紧,再一个翻身落地,直叫对方翻白眼。
红官将皮带甩出去几下,就将其余大块头的花臂挂上了几条火辣辣的鞭红,受到刺激的三人,几乎是一股脑地扑过来。
这边的打斗,无疑给了身后刺头男两人助兴,同是热血沸腾,刺头男的动静越来越大,把墙上的人折磨得欲仙欲死,惨叫连连。
红官头脑发胀,疾然闪躲中又挣裂开了伤口,折了一人手骨,紧急脱身,携着满腹血腥,匆匆奔过舞池。
身后追击的打手越来越多,在音乐声的烘托中,气氛变得愈来愈紧张。
跑到包厢区,拐角转身就被一只手拽进了一间包厢里。
一阵浓郁的红酒味封裹住了他的嗅觉,溢满鼻息,炽热上脑,红官下意识就要给对方顶上一脚,耳朵却很快地被湿热轻触了下,这个动作让他瞬间停止了挣扎。
红官后背抵着隔音门,定定地任熟悉的气息放肆侵袭。
对方惩罚般的发泄最终在逐渐浓烈的血腥味中站稳了理智的脚跟。
黑蜂停下了侵略的动作,拽着他的手缓缓松开了,像狗一样从脖子嗅到胸口,直到腰间才发现了端倪,伸手轻轻一摸,湿腻的触觉让他一下缩回了手。
仿佛一块薄冰,一碰就碎,双手捧起,还得十分小心。
“你为什么就不好好听话待在房间里?”黑蜂压低了声线,也能听得出话音轻颤。
红官轻声一笑:“那是房间吗?那是笼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