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官虽不挑事,但也不怕事,解家有能耐可以一手遮天,我就有能耐可以把这天捅出个窟窿来。”
说完这句,长衫衣摆一甩,红官径直朝前走去,身后不甘心地追来一句:
“那个人是你惹不起的!”
那个人指的是老首吧。
红官头也不回,冷冷应了句:“大局未定,落子无悔,不妨走着瞧。”
解鸿程没有再追来,只是远远地望着红官的身影消失在红宅大门口。
“先生,有消息了。”红福刚接完个电话,就朝后院走来。
红官往躺椅上一靠,拿起一份报纸边看边问:“谁的消息?”
“解三爷的。”
几天前让红福去打听解老三解叔恩最近的动态与人脉关系,看来是有收获了。
没等红官细问,红福就用颇为感慨的语气说:
“在解家那么长时间,我原以为解三爷只是个……怕事又吝啬的财主,没想到还嗜赌成性,听说这解三爷因为赌这个事啊,还把私人的一处房产也变卖了。”
红官听得迷惑,这个解叔恩是见钱眼开,多年来将口袋捂得严实,一向只有进来的账,没有出去的账。
在他的印象中,解老三以前确实好玩两把,顶破了天也只是收支平衡,这个人深谙十赌九输的道理,不可能沉迷赌博,更不可能会因此变卖房产。
“消息可靠?”
“可靠,就是从赌场传出来的。”
“哪里的赌场?”
“南湾旧码头的游轮赌场。”
金家地盘?红官有些讶然。
“那里原来也是解家的地产。”红福解释说明。
这点红官清楚,只是不清楚这个解三爷是单纯赌博,还是以赌来掩人耳目,实际上是谈生意或另有所图?
“解家和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吗?”红官敏感地问。
从沈家提供的那份资料看,解金两家少有往来,即便金家在解家的旧地产上开了个赌场,也没有多少接洽。
红福摇了摇头:“不过,金家公子好像并不待见解三爷,据说解三爷每次去赌场,压的赌注都很大,也没能把老板‘请’出来。”
“这也正常,金家开设赌场,什么人没见过,区区解家老三能入得了金公子的眼?”红官不以为意。
他对金厉龙的印象不算好,但从对方待人接物可以看出,金家公子是以兴趣为导向,或许已经过了看人行事、看菜下单的境况,对方的身家摆在那,根本不在意这些面子工程。
红福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小道消息称金家公子表面是斯文人,实际上是个深谙人心的老油条,一般的伎俩,在他面前不值得一提。
“也不知道这个解三爷怎么就突然性情大变了……”红福有些琢磨不透。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往赌场里钻?”
“有一两个月了吧。”
算起来,和连古失踪、解大少爷上门的时间差不多,如果是为了和金家建立联系,来对付他,或者替解家解困,金家又有什么能够帮得到解家的地方?
金钱的资助,对解家来说是最廉价的,除此之外,那就还有金家博彩野蛮生长期间所攒下的黑道人脉……
如果真是冲着人脉关系去,那解家要深入黑道做什么?明明还和老首有合作……
红官凝思中,红福紧接着又提了句:“还有一件事,末日酒吧里边确实有个叫‘花姐’的女人,这个女人来头可不小。”
关于花姐这号人物,红官没从连古口中撬出多少,但从“黑蜂”与她的奇怪关系中可以得知,她的身份确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