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解家无关人等,连古并不想对立,于是告诫何章远离解家。
谁知对方竟不死心,在得知风华相馆会为每任关煞将拍照后,他周旋各方关系,辗转多次,才当上了相馆学徒。
“准确来说,他想通过关煞将打听解家大少的消息。”
经他这么一提,红官这才有了些微末印象,何章当初给他照相时,确实有问为什么不在解家照,他也没多大在意,毕竟历任关煞将的相片都在解家照,只他例外,难免会让人奇怪。
“但并不能从我这里了解到丁点儿。”红官实话说,他就是个窄口大肚瓶,惯于藏掖,很难吐露。
连古认同:“确实。我知道后,就以你一张相片为条件,答应给他打探解鸿程在海外的情况。”
原来,这就是连古房间那张照片的来历。
红官又叹了叹,关于他的那张照片,连古的前言不搭后语,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就算他知道了解鸿程已经回来,不也没有约见的打算?”
连古不置可否,那两人一个不愿放弃家业,一个不愿委曲求全,注定走不到一起去。
如果再年轻一些,或许冲动选择后,会有不一样的境遇。
“所以,解鸿程是发现了你知道何章的存在?”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红官也没再绕圈隐瞒了:“是,他来拜年也是为了这事。”
“那你说了?”
“如果何章愿意,他自己会露面,不需要我说。”
红官最终还是让解鸿程无功而返,只不过提了个条件,至于什么时候交换,那就得等连古去探探何章的口风了。
他抬起下巴,对上连古垂下的目光:“解鸿程比想象中的固执,他知道故人还在,一定不会放弃打听。”
连古仿佛一下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所以你想让我问问对方的意思?”
红官嘴角上扬,再次贴回他胸膛:“有些人内心想法并不明朗,或许聊一聊就通了。”
“你是想让解鸿程做什么事?”连古太了解红官了,不是哪个解家人都能让他心平气和接待,除非有目的。
再说了,寻常事他也不会这么上心。
碍于连古有伤在身,又虚弱萎靡,红官不放力道在他身上,想抽离开去,却还是被紧紧捂着,就像捂着块宝。
“不重,再抱一下。”
“嗯。”红官又依了他。
怎么说,病人的要求尽量满足,何况这要求并不过分。
连古没有催促,在等他开口,像是早就知道他藏有心事,却没有故意挑出,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
红官沉默了阵,似在数他的心跳声:
“我在解家还有一样东西没有取回来,这件事我想了很久,苦无机会,解鸿程就是送上门的大好机会。”
连古神情一滞:“是什么东西?”
红官叹得若有若无:“等取回来再说吧。”
现在说开,时机不当,估计连古为此深入虎穴,那样不值得。
“嗯,需要帮忙随时说。”连古没有追问,而是将红官揽得更紧了,恨不得在跨年夜与他融为一体。
胸膛的热度在频繁交替流动。
砰!砰!砰!
烟花乍响,窗外不时投入亮光,将房间暗角照得通亮。
大年初一了。
相拥跨年,即使伤痕累累,貌似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