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蔼仁自顾自感慨了一番,“年轻确实不错。”
难得,难得这个天不服地不服的王蔼仁也有服老的时候。
“王老板,你们之间……”红官话还没说完,王蔼仁截口道:“那确实有过节,不过身为前辈,我也不去跟这些后辈们计较,传出去该说我王蔼仁不够大度了。”
红官嘴角扯了个弧度,“王老板深明大义,红官佩服。”
凭那头传来的爽朗笑声,红官大概也能想象得出王蔼仁此刻翘脚抽烟的得意样。
“人还没找到吧?”王蔼仁收了笑声,突然想起正事,“这样,我呢别的没有,找人的资源倒是有一些,如果您想找到鼹鼠,当然得费点功夫,鼹鼠要是想藏,恐怕没几个能找得到。”
“多谢王老板的……”红官想婉拒王蔼仁的好意,却被他抢了话头,“先不用忙着谢,等找到人再说。我知道红先生也挺着急,说实话就没有人不急的,黑白两路的人都在找他,就是没几个安好心的。不过呢,如果是我王蔼仁先找到了人,我能保他性命,红先生应该清楚我王蔼仁的为人,说到做到!”
红官沉下了心,“那就静候王老板佳音了。”
王蔼仁这般示好,当然也是有求于他,听说红官不轻易欠人情,欠了人情准要还,王蔼仁只是想试试关煞将对鼹鼠的态度,将来好拿人情说事。
红官看破不说破,别人有求于他大概除了守关就没别的事了。
才挂电话,就听到计承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红官!”计承长发竖起,风尘仆仆迈步进来。
“你怎么……”红官将他扫量了一遍,有些诧异一向神采奕奕的他,怎么好像清瘦又疲劳了?
“这两天的电话怎么打不通?”计承一进来就径直朝他走来,边走边从兜里掏出听诊器,对着他胸口一顿按。
“电话太多了,关机了。”红官推开他的听诊器,“怎么过来了?”
“啧,能不过来吗?这两天的舆论我都有关注,打电话也不接,要不是参加座谈会,我早就飞回来了。”计承有些恼地收回了听诊器。
“你一个医生关注这些事干嘛?”
“我关心我的病人不行吗?”
“行行行,计医生悲天悯人,宅心仁厚。”
计承皱眉看着他,“说实话,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主流媒体纷纷为关煞将正名,之前那些恶意评论也一瞬清空,红官却并没有因此喘口气,这下阮氏母子的死真正和他脱不了干系了。
红官抿了抿嘴,垂眼苦笑了下,“我应该将他们留下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的身体。”
“……挺好。”
“挺好?”
红官疑惑抬头,和计承对视上,心想这人不可能仅凭一个听诊器就能听出什么东西来。
“真挺好,你别大惊小怪的,让福叔他们看到,还以为真有什么问题。”
“那就好。”计承这才松口气退后坐下来,“那连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