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金先生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身前一片昏暗,浓烟滚滚下仿似有一张深渊巨口,呼扇,呼扇的,随时要将他吞噬。
一缕风卷着尘埃飘散在穷苍城的天空。
穷苍河水涓涓流淌带走了满地的血液。
拨云见日,待到浓烟散去,阳光普照大地,那是一个直径有七八里的巨坑。
“这是……?”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若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天呐”
“如果我活下来,永远不会再来了。”
一滴滴汗浸湿七金先生的额头,他不知道邬照雪为什么将攻击打偏了,但到了这个时候,他明白了最初的想法多么愚蠢,如果刚刚那一击落在头上,恐怕现在自己已尸骨无存了。
“是我太天真了!”
巨坑下,尘埃落定,雪白的长裙无风自动,一抹殷红之花在邬照雪的白裙上绽开,血液一滴滴落下,居然受伤了!
九幽沟地葬故人,不葬死人葬活人;
拘灵役奴甘牛马,不为轮回为轮回;
一十二曲冢流觞,琼壶敲缺怨歌长;
四分五裂圣灵器,游戏人间自难忘。
天空风云涌动,一片赤红色大字飘过,不断重复着这样一段话。
面对这一异象,人们目不转睛,他们不知道那个深坑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深坑中一袭黑袍闪过,随着动作袍子上面的几株泊蒻幽莲缓缓绽放,就像扎根在他的身体里面似的。
泊蒻幽莲是绽放在泊河岸边的花朵,死人的地方,露伴而生,受血液滋养才会开。
这个人并未踩在地上,而是离地大概有二十公分的距离飘着过来的,看不到脚,也看不到脸,一副渔夫打扮,身上背着一个鱼形的鱼篓,能有个两米的样子,另一侧腰间挂着黑布袋。
这时候空气随之出现了几个字。
“小姑娘,跟我走吧!”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呼呼……”
邬照雪大口喘着粗气,额头滑落的血液与苍白的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事情回到刚刚。
邬照雪本想着凭借聚集起来的火球一举灭掉兽人大军,就在她刚要动手的时候,发现了身后有人在动,并且本能告诉她,那个人极度危险,于是这才将火球调转了攻击方向,才有的后来一幕,邬照雪把火球砸偏了。
黑衣人一击重伤了邬照雪,已得意忘形,就在他放下警惕的时候,邬照雪藏在地下的刀刃迸发而起,编织的刀网将其笼罩,电光火石之间成千上万刀落下。
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停了下来,整个战场安静了,就在邬照雪以为黑衣人会就此死去的时候,黑衣人动了。
空气涌动,又一句话落下。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