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关。
点将台前,聚集满了人,看着黄天开被绑在刑柱上,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云城主死了!”
“这是又要打起来了?”
“八成是那帮地瓜干的!”
地瓜指的是南人,南人习惯于种植地瓜,餐桌上也时常有该类食物,区别于北人,这里的地瓜是有贬义,指的南方人软弱无力,没有战斗力。
就在剑从军准备一剑砍了黄天开的时候,诗从文和云从龙闻讯而来。
剑从军看到许久未见的弟弟,再想起义父云澜颠之死,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忙跳下点将台,将两个兄弟紧紧抱在了怀里,这或许是近些天来对他最大的慰藉!
夜晚。
剑府。
大堂之上立着弈笔候——云澜颠之牌位,兄弟三人披麻戴孝,府内上下一片缟素。
剑从军将香点燃后道:
“怎么不见五弟和咱家妹子?”
诗从文一时间语塞,想起瓦良湖畔杀义弟,如今面对义父的排位,心底一阵生寒。
云从龙:
“我们回来的途中,遇到了埋伏,五哥和姐……都……都失踪了,我们在瓦良附近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就过来了!”
剑从军拍了拍云从龙以做安慰,云从龙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备受宠溺,紧接着把诗从文叫了出去。
‘啪!’
诗从文刚来到门口,就被迎面而来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
“两个孩子你都看不住,你他妈是怎么当哥的?”
‘嘭!’
诗从文跪在了地上。
看着诗从文脸上升起来的五个手指印,剑从军刚抬起的手掌又放下了。
“明天去找。
不,现在,立刻去找。”
说罢便疯了一般冲出去叫人。
诗从文冲过来忙拉住剑从军:
“大哥,不行!”
“不行,大哥!”
如着魔一般,嘴中反复念叨着。
剑从军停下来。
诗从文激动道:
“父亲才刚刚离开,北城里很多人都在惦记这个城主位置,你可要想清楚,派出去的人是会保护他们,还是会杀了他们?”
剑从军眉头一皱,凭栏不语。
许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
“哎!”
“都是我没用,是我把北城搞的一团乱,就像你说的,我身边现在有多少奸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诗从文凑近:
“所以我们不能大张旗鼓!”
剑从军拍了拍诗从文的肩膀:
“你受累了,一会儿跟弟弟先回去睡吧,我来守夜!”
都尉府。
傍晚时分,都尉府就着起了大火,这一着就持续到了深夜,红彤彤的火光把夜晚的剑门关,照宛若白昼。
剑从军驱马赶到的时候,大半个都尉府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可以看到烧灰不停的从空中落下,耳边传来啪啦啪啦的轻微响声。
剑从军刚下马,便迎面走来一位大戟士,此人身高近两米,头戴着柳叶编织的一顶帽子,上面还挂着五颜六色的花,青眉青须,一身腱子肉暴露在空气中,长相十分彪悍,这是典型的笸箩族面相,此人正是问柳军的首领——骸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