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儿啊,你不用怕,有什么我替你撑腰,看他们老浅家,谁敢欺负你!”
都说母强子弱,珍浅明心中有苦说不出,平时明母说一他不敢说二,哪里敢欺负神赫。
珍浅明连忙跪在地上。
“母亲,这对湘语不公平?湘语怎么办?”
“啪嗒!”
刚进来的湘语,手中茶盘跌落。
强势如明母,看到慌不择路的湘语,也动了恻隐之心,连忙站起来。
“语儿!”
明母温柔一语,欲往外走的湘语停下来脚步,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化作眼泪夺眶而出。
想这止浅湘语幼时被府上收留,被当做通房丫头,平时照顾珍浅明的衣食起居,两个人感情深厚,情投意合。
“语儿,你过来!”
止浅湘语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向明母。
“我不同意!”
高堂上珍浅炳满脸胡须肆意横行,像极了此时他复杂的内心。
湘语愣在原地,她明白城里珍浅人对止浅人的偏见,而且这种偏见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根深蒂固,若不是因为自己姓止浅,或许早就过门了。
明母同样出身低微,最能明白湘语的感受,眉头一皱,眼睛一横:
“你不同意什么?”
珍浅炳感受到明母眼神里的杀气,吞咽口水,立马怂了。
“我意思问问闺女啊,赫儿你说呢?”
神赫先是对珍浅炳和明母各鞠了一躬,随后徐徐道来。
“当日幸得伯父伯母倾尽心血,雇佣金衣剑客相助,才避免了惨死湖畔,我本一弱女子,无力报答,来到府上得知有婚约在身,这才决定以身相报。
可是来到府上这一年,我与明公子之间接触不多,实乃君子之交,而且我是有罪之身,不敢谈儿女情长。”
珍浅炳长叹一口气:
“唉!
闺女啊,你误会了,当日我提婚约,并不是想让你委身嫁给我们家明儿,我是想让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你不知道,当年我和你爹一起当兵的时候,就差穿一条裤子了,至于什么婚约不婚约的,你就当一句玩笑话!”
明母在一旁接着道:
“我记得,当年你娘刚刚怀你,和你爹过来,住了大概有半个月吧,我们天天就坐在外面的池塘边聊天。
那时候也就随口说说,就提到了你娘如果生了个女儿,那就嫁过来,省的嫁给其他家受委屈,嫁到咱家都把你当自己闺女。
没想到,一晃眼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爹和你娘那么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说到这里,明母忍不住哭眼抹泪起来。
珍浅炳又是一声长叹。
就在这时候,一个仆人进来。
“老爷,都准备好了,仪式什么时候开始啊,外面的人都等急了!”
珍浅炳这才想到,自己早把儿子订婚的事情说出去了,广发群贴。
“这……这……可如何是好?”
神赫若有意味的瞅了一眼湘语,无奈一叹:
“唉!这么看,这婚不定,是不行了!”
珍浅炳连忙起身:
“这可不行,以后我怎么有脸见你爹!”
神赫话音一转:
“那……?”
珍浅炳面露难色。
“这……”
珍浅炳也看向湘语,想着自己好歹是珍浅镇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娶了个止浅姓氏的儿媳,面子上说过不去。
可一向反对的明母,却直接拍七桌子:
“就这么定了!”
这一天,炳辉明府里,神赫拿着送给湘语的那把老旧梳子,为湘语梳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而珍浅炳碍于面子,并没有把神赫的名字从幕布上拆下来,以至于人们都以为是神赫与珍浅明订婚,可是蒙着盖头的湘语,并不在乎,只要与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些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