柺子涧。
珍浅镇通向水调渔村的路上有一条山涧,位于大小兄弟山之间,大概有个三公里左右,因为像个拐杖,被称为柺子涧。
柺子涧的溪水蜿蜒而下,一直贯穿整个水调渔村,数千年来从未间断过,养育了整个村子的人!
走到柺子涧中心地带,耳边时不时的传来细微的响声,九儿一摆手,阿瞬停了下来。
平时跟随邬幼林习古战法的原因,二人拥有着更为敏锐的听觉。
将目光转向路旁,草丛十分茂盛,有些地方甚至比人还要高出半个脑袋,就算里面藏着一头老虎也不会被轻易察觉,如果有人在里面根本看不到。
这一片区域,已经被自己养的三只刺狨吼和披甲虎毛毛纳为了领地,除了它们,又有谁敢在草丛里面呼吸?
阿瞬将手指放到嘴巴边,口哨声响起来。
‘啾……’
‘吼……’
空荡荡的山涧,阵阵兽吼声响起,与阿瞬的口哨声遥相呼应。
草丛中,劫匪趴在地上,静待阿瞬几人走入圈套,可随着耳边的吼叫声越来越近,他们变的越发焦虑起来。
都说这兄弟山时常有猛兽出没,难不成今天被他们遇到了?
一番交头接耳后,干脆跳了出来,十几个人,面蒙黑布,手拿长刀,二话不说,提刀便上。
‘嘭!’
然而还没等几个人走到阿瞬面前,就如同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落入柺子涧中,幸亏有巨石才未被冲走。
‘哗啦啦……’
洋洋洒洒溅起了一片水花。
“吼!”
庞然大物挡在劫匪面前,一声巨吼几个冲上来的人,当场被一股风掀翻在了地上。
劫匪丢下刀剑,仓皇爬起,就在转身逃跑的时候,撞上了一座‘小山’,跌坐在地上。
而此时的另一侧,柺子涧旁的崖壁上,又一头猛兽落入水中,截住了水中想要逃跑的劫匪。
一年前,阿瞬收养了三头刺狨吼,在经过阿瞬天天喂食阳墟力,如今已长大。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几个劫道人恨自己今天出门没带黄历,怎么就遇到了这么几个凶兽,难道真的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吗?
这时候,阿瞬从一旁走了过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劫匪中,有识时务的,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大爷饶了我们一条命吧!我们见财临时起意,才决定抢的!”
阿瞬当然不会去杀人,让几个人把面罩摘下了,一张张面孔,映入眼帘,才发现是止浅浅和珍浅一辉的手下。
不过还是把人给放了。
镇长府邸。
一口烈酒下肚,火辣辣的热气,顺着咽喉滑过小肠落入胃里,引起一阵痉挛,翻江倒海之余,一滴滴汗珠落了下来。
‘啪嗒……’
止浅浅恶狠狠的道:
“舫兄说的对,止浅人都是一些低劣的杂种。”
胀红的脸上,燃起了怒火。
‘哎!’
珍浅舫一大杯酒下肚,一团热浪直冲向天灵盖,转眼间,浑身衣衫都跟着湿透了。
‘咕嘟!’
酒就这样被他硬生生的吞到了肚子里,像极了今早上在珍浅炳面前忍气吞声的模样。
‘嗙!’
酒杯落在桌上,摇摇晃晃,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止浅浅发起牢骚。
“丢了话事人不说,钱也拿不到,哎!”
“哎!”
不提钱也就罢了,一提到钱,珍浅舫的心更痛了,又是一口酒下肚,直灼的泪眼汪汪。
“哎!”
珍浅舫又跟着长叹一声,说出心中郁结。
“珍浅炳我们得罪不起啊,云山主城那边有他的人。”
想他堂堂一镇之长,本应是说话最有份量的人,没想到会受制于他人,混的如此憋屈。
听到珍浅舫的一番话,止浅浅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猛灌几口酒,借着酒意,他说出来藏在自己心里的想法:
“岛……岛下的钱,我们得想想办法啊!”
‘啪嗒!’
酒杯掉在地上。
珍浅舫的脸色一瞬间就是耷拉了下来,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望向门口,惊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