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邮庄园。
黄天宇慢慢放下门帘,缓缓后退,他甚至没有看到敌人是谁,就被架住了,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
待后退几步后,左手拍飞步槊,右手扯断门上的挂绳,借着门帘落下之际,这才得以跳脱回到帐内。
帐外的邬幼林将门帘挑开。
‘啪嗒’
黄天宇见敌人露出头,心道:天赐良机。
抄起了巨斧,径直冲了过去。
‘叮!’
火星四溅。
黄天宇倒退数步,巨斧抵住台基才止住颓势。
‘啪嗒……’
随着身上一个碎片脱落,坦炎硕甲爬满了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纹,刹那间支离破碎,落了一地,想到年打剑从军的时候,也没有这般被简单的一击给击溃,面前这个大长腿美女,究竟是谁?
茭白青莲甲,凌光松湛剑,渠路张大了嘴巴,茶悬在嘴边,却忘记了喝,已然认出来了邬幼林。
邬幼林目光扫向渠路。
“你是老大?”
渠路吓的茶杯掉落,溅的满身都是,慌乱中指向黄天宇:
“不是我,是他!”
邬幼林生无可恋看向黄天宇。
“就你这两下子,托了不少关系吧?”
行军打仗,兵将单挑,手底下见真章,靠的是一身真本事,还没看到人,就被爆了甲的黄天宇,被说的哑口无言,气势顿时下去了,早不复当初呵斥将士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
但黄天宇心里却很不爽,嘀咕道:
“偷袭算什么本事……?”
饶是小声,对于修炼古战法达到逍遥境的邬幼林来说,就如同在耳边说起的悄悄话,听的那是一清二楚。
“你要不服的话,我们再比划比划?”
黄天宇哪里敢再打,当即不敢言语,只是扫过邬幼林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心却像小鹿一般砰砰跳个不停。
黄天宇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如果非要矮子堆里拔高个的话,那只能是怕老婆了,出了名的,平时要是一天不挨上三顿揍,他心里就都痒痒。
后来有人总结,黄天宇这个人不是怕老婆,而是有一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喜欢被打,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尤其是被那妇女殴打,内心里是极其渴望那种,所以当看到暴力的邬幼林后,他就像是一条空虚了很久的狗一样。
邬幼林看黄天宇那莫名其妙的表情,心中却在嘀咕,难道是自己表现的过于强势了?
毕竟现在要有求于人。
于是邬幼林当着二人的面,卸起了甲。
‘啪嗒……’
甲落地,人跪下。
黄天宇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呼之欲出的一抹白,没想到邬幼林身材这么好,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喂……!”
邬幼林一声喝喊。
黄天宇这才回到现实,慌乱中道:
“哦,怎……怎……么了?”
渠路不忘在一旁提醒道:
“将军,人家在告诉你佩甲不跪天下人呢!”
黄天宇忙凑近问道:
“什么意思?”
一时间,场面极度尴尬。
渠路道:
“是这样的,莫卡本耳皇城,原有一位皇帝,名叫志鹞,志鹞有一子,名为佩恭。
文德耀年三十八,佩恭年满十五周岁,大破兽族十余万之众,回城封赏,志鹞登临王座,本应是普天同庆的日子,所有人都跪下了,唯独佩恭和他率领的那一支军队没有人下跪!
志鹞见状勃然大怒,于是就的说:这天下的人都在臣服于我,为什么你们不跪,难道是要谋反不成?
佩恭则道:佩甲只跪天下人,我的兵是用来在战场上打仗的,倒下了的那是壮士,跪下了的人那才是懦夫,没有投降的兵,只有战死的兵!
从那天以后,志鹞便让佩恭的兵不用给自己下跪了,因此也记下了仇。
这说的就是配甲不跪天下人。”
黄天宇还是不明白:
“那和这儿有什么关系?”
渠路:
“那因为这句话还有下一句啊,配甲不跪天下人,长跪不起欲求人!”
直到有一天,佩恭的士兵犯了一些错误,终于落在了他父亲志鹞手里,这个机会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佩恭去求情的时候,本想跪下,可他发现自己穿着盔甲,如果下跪的话,那和之前自己的说辞违背,于是他就在大殿之上,将自己的甲卸了下来,跪倒在了父亲的面前。
志鹞得意问他:都到了这时候,你怎么又跪了?
佩恭则道:我的兵做错了事,就是我做错了事,如今卸甲跪地,只想着代为认错,情愿长跪不起,替自己的手下罚过。
之后便有了长跪不起欲求人的说法!
黄天宇这时候明白过来,转头意味深长的看向邬幼林。
邬幼林则道:
“那三个孩子被你们抓了,麻烦大人高抬贵手!”
黄天宇一口回绝:
“那……那可不行,他们杀了我小舅子,必须得给偿命。”
邬幼林:
“那如果我要救他们呢?”
黄天宇抬起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