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洛葶大惊失色忙上前请礼:
“矿长!”
偃闾摆了摆手,左右上来了十余个人,不由分说的,便将页洛葶和黑无常拿下。
页洛葶急道:
“这件事儿我会负责到底的,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矿井坍塌,数百余人生死未明,作为主要负责人的她,只想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偃闾老脸一黑,斥责道: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老头子我现在被你害的半截脑袋入土里了,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一时间页洛葶羞愧难当,低下头自责的说道:
“矿长,不管怎样,我愿一人承担责任,听凭处置!”
偃闾眉头一横:
“哼!”
矿区内。
另一边,作为休息室的二号矿井也没有幸免于难。
伴随着咔嚓一声,整个洞顶四周裂开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缝隙,待众人抬头看去的时候,那巨石已和墙体分开,如同锅盖一般将所有人笼罩进来,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砸了下来。
‘嘭!’
尘土飞扬,眼看着所有人就要殒命当场的时候,一丝光从地面与巨石交界处的缝隙透出,一声声微弱的呼喊声回荡在洞穴里。
‘爹!’
邬六子拖着自己被砸断的腿,挪向父亲。
此时的邬君梅身上金光四溢,双手撑着巨石缓缓站起来,他的腿没入地下,浑身上下衣衫尽碎,青筋暴起。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会死里逃生,而救他们的人,竟然是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个邬君梅。
伍什长:
“原来,天台大人您已经恢复了力量。”
其他人见状,纷纷向外逃窜,独独留下了邬六子。
见人都离开了,邬君梅在崩碎的牙齿里艰难的吐出两字:
“快走!”
邬六子哭成了泪人:
“爹!”
‘噗!’
邬君梅浑身血管爆裂,把自己染成了血人。
邬君梅虽平日里面色波澜不惊,但他心中有恨,其实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每每躺下,邬君梅都会想起当日情景,他一直在想,是谁泄了密,从来这里的第一天他就已经想到了那人,只不过他不愿意相信,如今他快要死了,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不能把它带到地下。
邬君梅将六子喊到身边,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邬六子愣了愣!
“爹!我……”
邬君梅:
“把包裹拿着,快走吧!”
邬六子一咬牙,拿起包裹,向外爬去。
等邬六子爬出去的时候,整个巨石没有丝毫落下的趋势,刚一出来,他就被众人围上。
“天台大人呢!”
邬六子不语,拖着断腿没有回头,他不停的向外爬,直到没入漆黑的行道,只要不回头,只要不看,父亲就还活着,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