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禁面色平淡:
“那也算是解脱了,好过被困死在这里!”
伍什长看到越禁杀了牛头,不禁疑惑:
“刚刚这是?”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这才知道,原来通向外面的主行道已经坍塌了,在越禁的带领下,伍什长来到了行道废墟处,如他所述,十来个人正在紧锣密鼓的挖掘着乱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越禁又道:
“吃的没有,喝的没有,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
伍什长看着面前一块块的巨石,光靠镐子和锤子,得凿多久才能出去,恐怕到时候人早就化作皑皑白骨了。
“这……”
越禁吩咐带过来的人:
“你们上吧!”
因为整个主行道也就能容下个六七个人干活,人数太多了,那就拥挤了,十几个人轮流干半天,这是最快的效率,可即便如此,这两天也仅仅向前了不到一米。
这一天夜里,邬旗云蜷缩在角落里,在腿部伤势感染和父亲去世的双重打击之下,终于病倒了。
越禁的身边有个老人,大家都叫他福爷,蓄满胡须,曾是队伍里的一名军医。
在观察了一下邬旗云的腿的时候,福爷摇了摇头。
“伤口感染的厉害,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大皮子上前求道:
“福爷您一定要救救他啊,这可是天台大人的独苗了!”
夏奇洛面露难色:
“为今之计,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砍掉腿看能不能保住性命了!”
如今邬旗云的腿已经化脓,导致局部出现水肿充血,整个腿快要有腰粗细了,见没有好的办法,只好一刀砍下去了。
好在夏奇洛在军队的时候,经常处理士兵们的伤,治疗邬旗云也算是重拾老本行了,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直把大皮子兄弟三人看得张口结舌。
这时候福爷在满头大汗的包扎伤口的时候,一旁的越禁递过来一个瓶子:
“给你!”
福爷将瓶子打开,用鼻子一嗅便知道这是军用的消炎止血,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不禁问道:
“从哪里来的?”
越禁被这么一问,吞吞吐吐起来:
“哦,哦……那些士兵身上搜到的!”
福爷怀疑的眼神看着越禁:
“你啊,有事儿!”
越禁被这么一说,大笑起来:
“哈哈……”
福爷信心大增不少:
“有了这个药,这孩子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另一边,几个矿工处理起了士兵们的尸体。
窜的老高的火苗,伴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个矿工面面相觑,谁也没动,随着香气愈来愈浓,有的人情不自禁的吞咽着口水,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冲了上去。
他们太饿了,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随着第一个人冲上去,陆陆续续有人跟了上来,最初还难以下咽,到后来的疯抢。
这一天夜里,邬旗云也分到了一块肉,吃的那叫一个香甜,仿佛身体也在这一刻充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