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体验过这一切的阿瞬,才能真实的感受到,他们真正想要的不过是解脱,出去是解脱,死亡亦是解脱,他们用鲜血来拜祭自己最后做人的那一份尊严!
颜青青: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是吗?”
阿瞬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来到床头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久久再未说话。
屋外。
一群人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着屋内的动静,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也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虞则成:
“老大,这夏老先生已经进去半天了咋还没出来!”
虞刀子:
“就是啊。”
虞石难坐在石椅上,端起茶杯,不急不躁的抿了一小口:
“不急!”
有几个人等的不耐烦了,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吱……’
屋门打开。
一位花甲老者,背着药箱满脸疲态的走了出来,或许因为是药箱太重了,又或者是病人情况不容乐观,所以把整个腰都给压弯了,此人便是夏山城,是夏书荔远房叔公。
见人出来,众人一拥而上
“先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夏山城抬了抬眼皮,摇头叹息:
“按理说他应该是死人了啊!”
虞石难:
“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山城: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二三十处,最致命的是胸口那一剑,你见过哪个人被刺破心脏还能活的么?而他就活了下来。”
夏山城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神奇的事情。
虞石难:
“这么说人活了!”
夏山城:
“你莫要高兴太早,我想他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或许全靠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人是已经包扎好了,能不能醒,接下来也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阵风吹过,邬旗云站在院外,空荡着裤脚拍打着木门,为冬日徒增了几分凉薄。
邬旗云见院子里的人要出来了,拄起拐杖欲离开,转身时一个踉跄撞到了个人。
“你没事儿吧?”
那人将邬旗云扶住,关切问道。
邬旗云抬头,见此人衣着华丽,连忙行礼,便匆匆逃离。
而搀扶邬旗云的不是别人,正是做矿区地质勘探工作的黄龄,神教公爵黄书画的侄女,此行二十余人。
黄龄问向身边的偃玉锋:
“这是谁啊!”
偃玉丞身边的偃月刀回道:
“我们已经盘问过了,此人是从巨龙山矿区里救出来的人,名为邬旗云!”
黄龄看向邬六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里却在想着一会儿过去问问。
偃玉丞于前面引路,正巧在门口碰到了送夏山城出来的虞河北。
虞河北见来人:
“……偃城主,您怎么来了?这是……”
偃玉丞回道:
“这不是矿区出事了嘛,云山派过来的人!”
虞河北皮笑肉不笑的道:
“人还不少呢!”
说罢便带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