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片哗然!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目瞪口呆,没想到一个简单的问询,竟然爆出了城内时隔多年的惊天大秘密,而更可怕的是,大家隐约感觉这个孩子说的可能是真的!
邸吏悬笔于宣纸之上,颤抖着双手,不知所措,耳朵只管听着邬旗云娓娓道来,却不敢再落一笔。
而偃玉丞虽想为父报仇,惩治偃闯,但他可不会傻到得罪虞河北,甚至得罪整个麟趾城,连忙叫停:
“等等!这……这可不能写啊,都是这孩子猜测的,童言无忌啊!”
“对,对,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童言无忌!”
其他人也开始纷纷附和。
黄龄当然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妄加判断,稍作犹豫时两位邸吏纷纷投来求助目光,要说这些邸吏,职小官微的,无非就是在官家混口饭吃,有些该说的,和不该说的还是拎得清,毕竟稍有不慎丢了饭碗那是小事儿,掉脑袋可就是大事了,到时候恐怕连后悔哭的机会都没有。
黄龄与邸吏眼神交流之下,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好似都决定了。
“那就算了吧!”
有的人松了口气,有的人则欲言又止。
‘啪!’
惊堂木一敲,惊的众人双腿一颤,循声望去,只见那张本正颇有微词的站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写?”
黄龄沉默不语,其他人也没应声。
张本正继续道:
“邬君梅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当年曾任天台一职,虞衡王左右,为穷苍城立下过汗马功劳,如今他要是站在你们面前,你们敢不写么,瞅你们一个个好几十岁的大人,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邸吏:
“张本正你给我坐下,这孩子不过是猜测的,我们做官要以事实为准,没有依据的胡编乱造,那不就是造谣么?到时候让百姓怎么看我们,难道堂堂官家带头造谣么?”
张本正:
“呦,岳三儿,你说的倒还挺义正言辞的,以前天天跑我那学说书怎么没看你这样,撵都撵不走,还有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邸司还原事实真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青堂衙门呢!
你是执笔人,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人家说什么,你得写什么,猜测那就写猜测,但你不能不写啊!”
“就是!”
“就是!”
零星几人附和!
岳三儿见张本正揭自己短,索性坐到一旁,不再掺和了。
黄龄的年龄毕竟太小,经验不足,见双方争论,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主意,便要让邬旗云继续说下去,好错过这个话题。
可是张本正却不答应,怒道:
“好,好,好,你们不写也行!
我今天能够站在这里,明天就能让全城人都知道,你们刻意隐瞒,当然也包括你们邸司,今天不敢写的事儿!”
偃玉丞见如果继续闹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便对左右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跟随偃玉丞多年,自然心领神会,一把揪下来张本正。
“你给我下来!”
正欲将人带走之际,一个声音传来。
“还有不要忘了,要写下西陇城主为封锁消息,捉拿了张快板这件事儿。”
人群散开,走出两个人。
偃玉丞怒道:
“你俩是什么东西,有你们说话的份么?”
叶澜对周无妄笑着道:
“老周啊,他问咱俩算什么东西?”
周无妄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