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邬幼林离开云山主城以后,女儿邬念一便一直跟随在金穗婆婆身边生活,平日里住在风铃庄园,外出也都有人照看,说是照看实际上就是监视,怕她逃走,不过前段日子金穗婆婆突然去了剑门关,这家里就剩下了邬念一一个人,摆脱了往日金穗婆婆严厉的束缚,玉儿就像一头脱缰了的小马驹,在城里到处闲逛,昨天晚上更是回到老房子睡了一觉,直到早上才起来。
这不刚巧,正准备去上学,不料在路口撞到了张若怡,邬念一与张若怡年龄相仿,是同窗密友。
另一边,张病一路追来,待见张若怡钻入了胡同里面,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差点撞到邬念一,邬念一领着张若怡仓惶躲到一旁,这才避过。
‘哎呦……’
不忘骂到道:
“你没长眼睛啊,这么大的人看不到?”
张若怡小猫咪一样躲到玉儿身后,时不时的探出小脑袋,观察着一举一动。
张病一见玉儿背后的张若怡,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呵斥挡在身前的玉儿:
“哪里来的野丫头,还不快滚开?”
玉儿抱起肩膀,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野丫头?我看是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知道我师傅是城里的领袖金穗婆婆,我姑姑是辉灻圣堂前的大英雄邬照雪,我娘是孤绾军的将军邬幼林,我是她唯一的女儿,我叫邬念一!”
张病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却在嘀咕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说的话是真是假,看模样貌似并不像假的,不过想到烈龙生可是交给自己任务,怎能被人三言两语吓退,想到这里,张病心底一横,先不管真假,权当面前的人是假的,先把张若怡抓走再说,事成后谅对方也不敢把自己怎样。
“呵,小姑娘年纪不大,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在云山这地界,每天可有不少外地人来认邬照雪亲戚,没有个十个,也有七八个,你有证据吗你,说谁不会,我还说我爹是烈龙生呢!”
张病身后的手下随声附和:
“就是,你就吹吧你!”
“要不你拿出证据。”
玉儿两手空空的,哪里有什么证据:
“我才没有吹……”
张病可不想再继续磨磨蹭蹭,一把抓住张若怡,一个成年人而且还是一个当兵的人,可想而知力量有多大,不是未成年的若不经风的少女所能挣脱的,二人相互拉扯之际,玉儿一气之下,张开嘴巴对着张病的手就咬了上去。
张病吃痛,撩起另一只大手,扇向了玉儿,眼看着就要落下,这时候响起了呵斥声。
“住手!”
循声看去,巷口站着一个人,头发编织着小碎辫,浓浓的眉好像被毛笔画过,仪表堂堂,年纪应在十七八岁,身着金缕玉袍,腰跨白云剑,脚踏云纹靴。
‘啪嗒。’
男子站定。
张病打眼便认出来是禁惠军的人,慌忙松开了纠缠。
男子躬身以礼:
“张指挥你好,不才在婆婆手底下混口饭吃,禁惠军——说地!”
张病连忙回礼:
“将军您好,适才处理公务,惊扰到您了,还望见谅!”
说地:
“张指挥说笑了,正因为城里有像您这样负责任的人,才会井井有条。”
说地话锋一转:
“念一?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张病:
“你们,这……这是认识?”
说地连忙摆手:
“认识?这……这可不敢啊,我这身轻言微的,怎么敢攀附婆婆爱徒!”
张病眉头一皱,难道刚刚这个小姑娘说的都是真的?
说地凑近道:
“你快走吧,她是邬照雪的侄女,让其他人看到这要是传出去,你欺负英雄的家人,这……!”
张病不禁有些后怕,幸亏刚刚没扇下那一巴掌,忙拱拱手:
“谢谢了!将军!”
说罢,忙带着手底下的人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
玉儿拉着张若怡走了出来,甚至连睁眼都没有看说地,自顾自的走了。
说地连忙追了上来:
“我刚刚可是帮了你!”
玉儿翻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