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弹窗雨,斜阳一抹照屋檐。
云澜琪身着白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着,夕阳下归来的身影。
‘啪嗒……’
听到声音,云澜琪摸索着走出屋外,光洁的额头上散布着细汗,青丝一缕粘在脸蛋上。
“小使,你回来了?”
念婻疼的龇牙咧嘴,揉着刚刚撞在栏杆上的膝盖,一见云澜琪走出来,生怕眼神不好出现意外,忙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扶住。
“小姐,是我!”
“哦!”
云澜琪的眉宇之间微皱,明亮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小使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因为焦虑,云澜琪的玉手不停的搓着。
“哎,念婻,你说那个人是止浅瞬吗?”
念婻道:
“我觉得吧,挺像的,你想呀,我们当时毕竟谁也没有看到尸体,说不定他那天并不在矿井里呢。
而且小姐,我说句实话,我打眼一看那止浅瞬就不是一般人,那句话咋说来着……,天什么……?”
云澜琪:
“天……天人下凡?”
云澜琪脱口而出,却娇羞的把脸转到一边,对着空气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任谁在自己的面前夸赞喜欢的人,平日里再高冷的人,都会像云澜琪这般,跟个小女人似的!
念婻:
“对……对…天人下凡。
小姐,你知道吗?那天他被砍手的时候,整整砍断了四把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云澜琪点了点头:
“我在想,这个人是从西陇城回来的,又要去珍浅镇,名字都还一样,会不会……”
念婻直言道: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应该就是他,小姐你说是吧!”
云澜琪不由的弯起了嘴角。
都说笑容会传染,念婻看着云澜琪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连日来,念婻一直陪在云澜琪左右,心想着说些好听的让云澜琪开心一些。
云澜琪抚摸着栏杆,则患得患失起来。
“我也希望是他,可是……万一……”
念婻拉住云澜琪的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怕到头来空欢喜一场是吧?”
云澜琪默不作声,却是心乱如麻,他真的死了吗?
云澜琪坐在屋外,想着第一时间知道消息,这一等从黄昏落日,等到了当空皓月,却依旧没有听到使从俗的动静。
念婻端来药汤:
“小姐,要不你回屋子坐吧,这外面凉风萧瑟的,冻坏了身子,一会儿等使公子回来,我过来告诉你!”
云澜琪捧着药碗,或许因为外面凉薄,又或许因为内心中的忐忑,双手不住地打着哆嗦!
‘嗦……’
云澜琪小心翼翼的喝下一口汤药,撅了撅嘴巴,一丝苦涩哽在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