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酒宫。
大殿上,七八个士兵分列两排,拜请颜氏祖母,对于这种情况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情,皇权无权,那是相对于以前说的,如今的麟趾城内部早已乱做一团,由于近些年来虞河北为巩固自身影响力,经常会拉拢颜氏祖母一同出面解决问题,对其无限制的放权,就拿皇家御骑兵这种专门保护皇族的士兵,以前不过百余人,如今已经近千人。
不过,这也并不能全怪虞河北,归根结底是这一任的颜氏祖母过于强势,加上野心勃勃,有着与金穗婆婆相当的能力,别看她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却有着上百岁的心计。
提到颜氏的祖母,那就不得不说说颜家皇族里的一些事情,自祖上幼洪与跋石夫妻分开以后,幼洪带着几个孩子,来到北方建立城池,正式开始了一个以女子为尊的社会体系,在这个制度下女人是社会的主人,当家做主,而男子的地位是比较低的,在婚配中男子需要‘嫁’,生的孩子要随母姓,女子可娶男子,但男子不能娶女子,与现在的婚配是正好颠倒的,同时男子在这种制度下,需要用大量的劳动力换取生存空间。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颜氏皇权才会被排除在权利之外,如今的社会是以男子为尊,男子成为了麟趾城的掌舵者,自然不允许颜氏祖母那一套兴起。
现在的这位颜氏祖母,今年在四十岁上下,据城中大多数人所传,她并非颜家嫡系子孙,甚至连颜氏的血脉都没有,而颜如玉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更多人是默认了这种说法,不过出于对穷苍的老祖宗幼洪的尊敬,都不敢过于言论。
颜氏让一个外人来当祖母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先例,就拿最近百余年发生的事情,还是大上任的颜氏祖母,其实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虐人,被招入瓶酒宫后,没过多久老一代颜氏祖母去世,就把她立为了新一代的继承了,不过,或许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当她前半生生活窘迫,终于要享受生活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去世了。
在外人的眼中,颜氏祖母代表的是颜家,不过在颜家的本家族里,颜氏祖母更像是抛头露面,为颜家谋取利益的工具人。
颜氏祖母,正襟危坐,气势十足,隐隐有不可直视的气势。
“说吧!”
听到这话,那些士兵开始吵闹了起来。
“我们当时看他……好像……,好像在炳辉明府里翻找着什么!”
“对,怎么喊都不理人!”
“我们当时觉得奇怪!”
被阿瞬放过的士兵,一个个描述着当日发生的场景,他们原本是虞河北的直系,如今虞河南掌权,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所以才争先恐后的跪倒在颜氏祖母的石榴裙下,想着如何讨好。
六糖儿疑惑道:
“会不会……那府里面有什么宝贝!你们挖了?”
士兵:
“我们哪敢啊,那人简直不是人!”
颜氏祖母虽面无表情,可内心里却是一笑,她笑的是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颜氏祖母看向六糖儿:
“糖儿!炳辉明府?这个名字我怎么那么耳熟啊!”
六糖儿摇了摇头,她整天忙着打架,哪有心情记这个。
“五哥你知道吗?”
白老五凑近道:
“回婆婆,炳辉明府是珍浅镇首富珍浅炳的府邸,据我所调查……云澜颠的女儿云澜琪曾化名神赫,就躲在了里面,不过前段时间失火了,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颜氏祖母眉头微蹙:
“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老五:
“她不是化名神赫嘛,那个神赫已经被火烧死了。”
颜氏祖母恍然大悟:
“难怪金穗婆婆说我欺骗了她,……这个小姑娘!”
白老五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我听说……”
颜氏祖母:
“你听说什么?”
白老五:
“我听说,使从俗最近也去了一趟珍浅镇,还是打听阿瞬的下落!”
颜氏祖母:
“珍浅镇,神赫,云澜琪,止浅瞬,阿瞬,这有点意思啊,这么说来他们都认识啊!”
白老五一笑:
“我看何止是认识,使从俗他是什么人啊,平日里别看游手好闲的,是刀从戎派在城里的盯梢的,如果是普通关系,她会让使从俗千里迢迢的赶去珍浅镇打听消息么?”
颜氏祖母点了点头:
“老五啊,我认可你的想法,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说着颜氏祖母笑意盈盈。
六糖儿看在眼里,听的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