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奔波一辈子!”
六马镶黄车急促刹车,车内的阮氏爷孙因为惯性纷纷摔倒在地上,险些跌出车外,一阵慌乱后,车这才稳稳的停了下来。
阮红漪本就在剑门关窝了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可发,怒气冲冲掀开帘子,未见其人,便听到了斥责声音:
“喂!你怎么驾车的!”
马夫一动不动!
阮红漪黛眉微蹙,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用手一碰,那马夫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随后掉到了车底下,原来人早已经死了。
阳光下,马夫的眉头流下点点红殇,一枚金币深深嵌入其中,露出的一角残缺,硬币上印着一簇花,可以看出来是株小雏菊。
‘铮……’
阮红漪拔出宝剑,跳下马车,环顾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
“出来啊,你是谁,你出来啊!”
阮红漪对着四周疯狂的喊着,试图用大声,来掩盖内心的那份恐惧。
空气中,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奔波一辈子!”
迎着落日余晖,金光一闪而过,下一刻出现在阮红漪面前,这是一位剑客,浑身披金戴银,头戴着金色面具,手持着金剑,身着金衫,脚踩着金靴。
人一旦面对未知的时候,就会恐惧,身体里的水分会迅速流失,阮红漪同样如此,口干舌燥的吞了吞唾沫,问道:
“你是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四大剑王之一的金衣剑客——没钱不行。”
身后的车门打开,阮南烛撑着那快散架了的身子骨,爬下马车!
没钱不行摊了摊手:
“很抱歉,公爵大人,有人雇我杀你!”
阮南烛面色平静的出奇:
“我听说你的雇佣方式是价高者得之,我出两倍的价钱,把雇主带到我面前!”
金衣剑客摊了摊手:
“这恐怕不行,他的价钱你出不起!”
阮南烛笑道:
“这普天下还没有我阮南烛出不起的价钱,说来听听!”
金衣剑客:
“他出的价,是你的人头,公爵大人有两颗嘛?”
阮南烛目光一凛:
“你好大的胆子。”
身体骤然光芒四射,一股澎湃之力聚于双拳之上,双拳打出,以气化形,拳头直击没钱不行的面门,没钱不行,瞬步展开,身形一闪而过,下一刻出现在一旁的树梢上,而阮南烛拳风扫过的地方,当即破碎成了两半。
金衣剑客笑道:
“看来,和我想的一样!”
阮红漪惊讶于爷爷刚刚的力量:
“爷爷,你怎么……”
众所周知,阮南烛是个文弱书生,熟读诗书,以礼义廉耻,忍耐克己为见长,从他那柔弱的身子骨上,甚至找不到半点与武力相联系的地方,但此刻,他动手了,切切实实的摆在眼前了,这叫孙女阮红漪如何不惊讶。
阮南烛:
“因为见过爷爷动手的敌人,都已经死了,自然没有人声张我会战法!”
金衣剑客情不自禁的鼓了鼓掌:
“公爵大人隐藏的够深啊!”
金衣剑客点了点两下手心,似乎在召唤什么,下一刻,一柄金色短剑顺着白皙的手臂滑落,剑鞘落地,一柄镶着五色宝石的短剑,散发着冷冽的杀意对准了阮南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