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唯有爱和美食不可辜负,烟火既是温柔,人间既是浪漫,有些人温暖了心,有些食物温暖了胃。
桌上菜肴丰富,阿瞬数天没有吃饭,垂涎欲滴,正要开动的时候,门口传来的响声,抬头看去,邬旗云端着两盘菜,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那单薄的身影,不得不让一众人纷纷侧目!
邬旗云把菜放下,不好意思道:
“你们都看我干嘛?”
页落葶:
“哦,没事儿,别忙活了,咱们吃饭吧!”
众人开动,唯独邬旗云端起了碗,夹了几口菜,便躲到了角落里,蹲着吃了起来。
阿瞬缓缓放了下筷子,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纷纷放下筷子,一时间屋子里静的出奇。
自邬旗云从西陇城回来以后,阿瞬本以为他能过上好生活,可事实上并非如此,虞河南入驻城主府,越禁做了大将军,而六子也被安排在家中,被虞河南当成孩子一样照顾,可是城主府内乌烟瘴气,尽是尔虞我诈,他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如何应对,面对每日的流言蜚语,帮不上什么忙,吃白食,奴仆说的话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里,他开始为自己的残疾而自卑,而虞河南一天政务繁忙,没有倒出时间来照顾邬旗云,到后来邬旗云就经常和奴仆一起吃住,而奴仆又哪有上桌子吃饭的!
“六子啊,你坐上来啊!”
邬旗云像没有听到一般,一勺子接着一勺子往嘴里送,把嘴巴塞的满满的。
‘啪嗒……啪嗒……’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在饭碗里,谁又知道他的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地府矿区生活的七八年里,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和奴仆没有什么区别,吃饭不知道什么是桌子,什么是筷子,父亲教会他躲到角落里,为的是察言观色,那时候经常吃着别人剩下的东西也很开心,他并不是有多喜欢那样生活,但是他怀念……
阿瞬拉起邬旗云。
饭碗跌落,碎裂,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阿瞬扶正邬旗云:
“六子,这已经不是以前的生活了!”
邬旗云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去。
“阿瞬哥,越禁叔,他死了。
呜呜呜……我出去的时候看到他的尸体,挂在广场上。”
在邬旗云的心里,越禁是这个世界上,他仅剩的最后一个亲人,如今越禁死了,他就像是一艘失去方向的小船,不知道停泊的港口在哪。
阿瞬拍了拍邬旗云的脑袋:
“放心,只要有我在,以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阿瞬说罢,便走了出去!
颜青青慌忙站起来:
“阿瞬,你要干嘛!”
屋子里谁都没有动,因为大家知道阿瞬是去拿越禁的尸体了,页落葶更是异常平静,自顾自的吃着饭菜。
颜青青急道:
“葶葶,你怎么还有心情吃呢,广场埋伏了那么多人,就等着他去呢,这不是送死吗?”
页落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