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主城。
城墙上,‘澜’字大旗随风飘荡,上面的斑驳血迹,是无数次战斗最好的见证。
田坎军营中,挑灯夜读的书从疑缓缓放下手中书卷,借着微弱的灯光抬起了头,一眼看去只看到了来人的腰腹,这个人实在是太高了,高到让书从疑不得不仰起头看,这时候一张憨憨的脸映入眼帘,正是牛英雄。
自牛英雄被黄天宇骗出犇牛镇以后,他便来到了云山主城当兵,因云山对牛英雄的北城人身份多有偏见,机缘巧合下,就入了书从疑的帐下。
书从疑:
“什么事?”
牛英雄穿着的一身盔甲比其他人小了一圈,像穿小孩衣服,略显紧巴:
“禀告大人,兽人刚刚攻城了!”
声音浑厚有力,言语中尽是第一次见到兽人的兴奋。
书从疑看着这个未曾见过的士兵,心生好奇:
“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叫什么名字”
牛英雄:
“报将军,我叫牛英雄,来自北方犇牛镇,才……才刚来不久!”
书从疑:
“一身英雄气,四顾浩无边,好名字,我们这就走吧!”
在穷苍城中守城墙的军营,为四军营交替制,每两个月为一周期,今天恰好是他们田坎营。
来到城墙上,一片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士兵们身着铁衣,不苟言笑,张弓搭箭,对准下面。
月色下,有二十几个人,看体貌正是娓歌托熊人族,他们皆在射程外,举着火把张牙舞爪,污言秽语,示威挑衅,这已经是一个月来的第五次了。
书从疑啧啧称奇,自上一次娓歌托举数十万大军攻打穷苍城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娓歌托囚索的战斧还遗留在城池下,锈迹斑驳,无时无刻不在警告着他们邬照雪当日以一人之力屠杀兽人的场景,如今三年已过,何故又来此挑衅,难道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当然这里没有人知道,囚索和邬照雪的三年之约,而娓歌托三年未曾叨扰穷苍城一分一毫,也是囚索对娓歌托下达的死命令。
“将军,要出去吗?
他们这样三番四次的挑衅,我们再忍下去,只怕将士们要军心涣散啊!”
先锋将领葛三锤跃跃欲试。
“准备!”
书从疑低沉的声音,像下了某种决心一样。
城墙下,数百余士兵早已整装待发,只待书从疑一声令下,便会冲出去。
书从疑环顾一圈,徐徐道来:
“小于二十岁者出列!”
一群年轻士兵走了出来。
“未婚娶者出列!”
“没有子嗣者出列!”
“子嗣未成年者出列。”
“家有老父老母者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