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金穗婆婆逼死云澜颠的事情,在城里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人人心知肚明,但为什么没人说,主要是碍于金穗婆婆的影响力。
屋内陷入沉默之中,金穗婆婆心中倒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打麟趾城并非朝夕之事,要不是刚刚为替诗从文出气,她或许也不会开口。
金穗婆婆缓缓站了起来:
“行了,从文,我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说罢了,金穗婆婆在诗从文的搀扶下离开了!
诗从文再次回到大殿的时候,云澜琪正坐在桌子上狂吃糕点,从麟趾城一路走来,她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常常有上顿,没下顿的,现在深更半夜的云澜琪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要不是刚刚金穗婆婆在,怕丢了颜面,她早就吃了。
诗从文还是第一次看到云澜琪这么吃东西,笑着去倒了杯茶水:
“饿坏了吧!”
云澜琪接过水:
“什么时候?”
诗从文疑惑:
“什么,什么时候?”
云澜琪:
“我说结婚啊!”
诗从文:
“哦,不着急,我没逼你得意思,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云澜琪:
“你让我回来,不就是在逼我吗?你帮我把阿瞬救出来!”
也许是自尊心在作祟,此话入了诗从文的耳,却让他感觉到如此刺耳,对于他而言,喜欢云澜琪没错,但他不想用这种方式得到她的青睐。
“你以为这是在交易吗?人我可以帮你救,但你不要这样认为!”
云澜琪反问道:
“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吗?”
诗从文摊了摊手,只留下云澜琪一个人在大殿里,视若无睹的仰着头,等到诗从文快要走出门的时候,云澜琪看着他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她也再次证明了一件事,只要自己开口,无论什么,诗从文都会答应自己。
一周后。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初夏的阳光照耀在脸上,连周围空气的都是温暖的。
云澜琪被幽禁的这段日子里,除了念婻的陪伴,再就是诗从文每天循规蹈矩的送来一张邸报,对于邸报那些吸引人的故事,云澜琪更乐中于在上面寻找到阿瞬的身影!
‘阿瞬魔族谣言不攻自破,颜氏祖母准备为其封贵族勋,赐婚配!’
看到这则新闻,让一向心如止水的云澜琪,掀起来了轩然大波,在一遍一遍的确认后,她扯碎了邸报,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个稀巴烂。
一个月后。
云澜琪在诗从文的口中得知了阿瞬被封贵族勋的事实,一种被欺骗了的感受油然而生,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阿瞬与颜氏祖母同流合污,离开的那一天,历历在目,为见阿瞬一面她低声下四的恳求颜氏祖母,如今看来只觉得羞耻。
这一次她没有哭泣,没有吵闹,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可是心里却在胡思乱想,‘他有真正在意过我吗?‘,‘为什么?我消失了一个月,你都没有寻找我!’,‘以前都是假的吗?’
瓶酒宫的阿瞬,听到被封贵族勋并没有表面上的高兴,被蒙上的眼睛里,满是神赫的身影,‘她真的要嫁人了吗?’
真正相爱的人,就是这样,几天不见面就会胡思乱想瞎猜忌,甚至会无理取闹,会为一丁点小事而失控,脑子里胡思乱想,都是离开的念头,离开不是什么好词,但至少能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一些,不去在意,不去思念,封上心,默默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