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关,城西的密林深处。
一只青鼬醉倒在百来年的榕树下,即便睡着了嘴巴还吧唧吧唧的保持张着,挂在树枝上的酒水无声落下,最后全进入了它的肚子里,乌雀绕树鸣叫,抵不过那震天响的鼾声,枝头上的刀不通袒胸露乳,伶仃大醉,喃喃自语嘴里似乎有着说不完的情愫,睡梦中笑意吟吟,还不忘手里握紧那壶在他眼里比命还贵重的老酒,只是荡起的壶口,最后全都敬给了大地。
‘呼,呵,呼,呵……’
邬九儿是闻着鼾声来的:
“喂!您就是刀不通吧!”
鼾声依旧,睡得比隔壁老王家的猪还死。
‘呼,呵,呼,呵……’
邬九儿来不及喘息:
“喂!你就是刀不通吧!”
喊了几遍没有得到回应的邬九儿,着实泄了气。
既然礼貌的不行,那就来点彪悍的,手掌泛起点点幽光,一掌击打在榕树上,落叶纷纷,树枝断裂,刀不通应声掉在地上,还弹了两下。
‘嗝!’
连汤带水的吐了一地。
刀不通抬起那醉醺醺的眼皮,迷瞪的看向邬九儿:
“小姐,别倒了,我……我都喝多了!”
邬九儿翻了翻白眼:
“我娘邬幼林,让我过来找你!”
听闻邬幼林,刀不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待见到邬九儿顿时酒醒了大半:
“你……你是?”
邬九儿一脸鄙夷的道:
“你说呢?我娘是邬幼林。”
心里不禁暗暗嘀咕,这位老大叔稀里糊涂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刀不通一拍脑袋:
“遭了,坏了大事儿!”
刀不通说罢,便急匆匆的向剑门关走去。
邬九儿看了看两手空空的刀不通。
“你的刀呢,我娘说让你把青雉带着,别忘了!”
刀不通傻眼了:
“刀……我刀还没拿回来呢,在金穗婆婆那里!”
邬九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没有?你竟然还没拿回来?”
刀不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她一直在家,我去就被发现了!”
如果不是看刀不通是自己的长辈,邬九儿现在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爆锤一顿。
“没刀,你去有啥用!”
邬九儿转头便向城内跑去,她可一刻都不能耽误!
城中监狱。
邬幼林松甚剑一转,蓄起全身墟力凝结于剑刃之上,可以看到剑尖有水滴渗出,凝儿不落,整整三滴,这是墟力具象化的表现,半步风云界才能做到,如果邬幼林愿意,相信她可以入风云界,而之所以不入风云界,就是怕遭遇劫难。
邬幼林砍向骨牢。
以为的破牢而出,并没有发生,反倒是松甚剑如泥牛入海一般深陷在骨牢中,任她如何用力,也没能够拔出来。
天空中的金穗婆婆,坐在骸骨王座上,如同俯视蝼蚁一般俯视着众人:
“不要白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