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长刀应声而断。
“你还不配杀他!”
声音仿似来自九幽地域!
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于整个圣堂之上,众人大口喘着粗气,面面相觑之余,注意到了地板缝隙,偶有微光闪烁。
正要离开的邬家母女也不禁被这强大的力量震撼,而停下了脚步。
刀刃在空中飞舞,拖拽着幽兰的尾巴,刚刚那飞出去的半截刀刃,化作飞灰,空间扭曲变形,夹杂着哭泣声与哀嚎声,一滴血溅落地板,所有人吃惊的站了起来,而又受制于强大威压缓缓下蹲,桌子裂开缝隙,椅子倾倒。
‘啪嗒……’
血液是黑色的,在地上流转。
不消片刻,一缕赤红头发飘了出来,好似被血液黏在一起,随后是半个身子,在她怀中抱着一个人,面色惨白,颈部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渗出的血液早已经干涸,并伴有腥臭味,看来已经死去了多日。
‘嘭’
强大的威压下,桌子四分五裂,一刹那间没有修炼古战法的人们,尽皆瘫坐在地,仰望过去,这位女子原本一身白衣,却已经被染成黑色,只有一角边缘可以看到独有的一抹白,披头散发,却挡不住眼睛里射的精芒,那蕴含着的一缕杀意,仿佛要刺穿每个人的灵魂。
‘啪啪!’
邬九儿的剑应声落地。
“小……姑……”
邬幼林双手颤抖的迎过去:
“雪……雪……儿!”
玉儿则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些个无数次夜里她们梦到的身影,终于团聚了,邬家四口,无一男丁。
邬照雪缓缓回头,风吹起她的头发,半张染血的侧脸,说不出的明艳动人,没有人忘记她,那个曾在战场上舞动身姿的少女。看到邬幼林的时候,邬照雪那双嗜血的眼睛里,这才多了一丝温柔,不觉间,一滴泪滑过,滴在地板,灼热的温度将地板洞穿了一个窟窿。
“阿嫂,常林……常林他……”
看到邬照雪怀中的尸体,邬幼林意识到了什么,慌忙跑过去,将尸体揽在怀里,看着那张憨厚的面庞,果然是失踪了三年的常林。
“常林,你醒醒,是阿嫂!”
“呜呜……”
邬幼林涕泪横流:
“雪儿,常林怎么会这样!”
邬照雪:
“都是他们!”
刚站起来的黄书画,被吓的肝胆俱裂,口鼻溢出鲜血。
邬照雪来到黄杰的身边,黑血就那么溅在他的身上,惹的黄杰慌乱后退,只是退了几步双腿却传来钻心的疼痛,在回荡在圣堂的骨骼碎裂声中,双腿鲜血四溅,血淋淋的白骨刺破裤脚。
‘呃!’
黄杰传来一声绝命哀嚎!
接着口喷出一口血。
黄天放见状就要冲过来,邬照雪抬头,一个眼神,黄天放倒飞出去,径直落在圣堂的供桌上,祭品,牌位四散一地,他身上的图腾柱虚影恍惚,下一刻已经落入了邬照雪的手中,那虚影扭动着身体,仿似在挣扎一般,就那么被邬照雪一拧,黄家供奉数千余年的祖先,撕了个稀碎,黄天放当即口喷鲜血,跌落在地。
“哈哈……”
邬照雪大笑了起来。
那阵阵笑声,让人不寒而栗,众人怕受到殃及只能乖乖的逃到角落里。
邬照雪看向黄杰:
“说吧,邬常森怎么出去的!”
黄杰吓的眼泪挂在嘴边:
“不……不……是阮右舵,是他,不……不是我!”
邬照雪抬眼看向躲在一旁的众人:
“谁是阮右舵!”
这时候,人们纷纷看向角落里的人,年龄大概在二十多岁,微胖,此人正是阮南烛的小孙子,现任城门巡逻护卫总领。
阮右舵就这样被推了出来!
“我……我……就是!”
邬照雪凛然:
“你为何这么做!”
阮右舵双手颤抖:
“是,我是军人,军人当服从命令为天职,让我打开,我便打开了,并不知晓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