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见过她的深情,故而不舍得离开。
院子里灯火通明,将松树的影子拉的好长,大门应声打开,男子一步三晃,满身酒气乘着夜风迷醉了过道上里的花朵,连同它们也跟着东倒西歪,仆人闻声而来,却被推到一旁,嘴里喊着没醉,跌跌撞撞,喝醉的人哪有几个会说自己醉了的,仆人不敢离得太远,小心跟随,总算是来到了卧室处。
‘咯吱!’
舍门打开。
虞石难不忘叮嘱奴仆:
“回去睡觉吧!”
奴仆应了一声,却一步三回头,生怕出现意外!
‘嘭……’
门关上。
这时候,耳边响起了婉转悠扬的琴瑟之声,只道是设身于屋内,却感觉到了十二月份的冷风,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清醒了一两分。
‘噗嗤!’
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照耀着角落里的那一抹染血的幽白。
‘嘭……’
虞石难跌倒在地,待看清面前的人时,酒醒了大半。
“是……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澜琪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却给屋子里带来冰雪般的寒冷,让坐在地上的虞石难打起来了冷颤。
“不用等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虞石难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心中却在嘀咕,今天喝的这场酒,就是为了杀死云澜琪而庆祝的,现在人就在眼前,还告诉他杀手们都死了,她是如何在一天之内,从穷苍城来到麟趾城的?想到这里,虞石难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酒精,一个没站稳,又跌倒在了地上。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
云澜琪:
“侍魂者可奴隶天下,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说我的,你们叫了多久?百年?千年?亦或者万年?”
云澜琪之所以知道那些人都是虞石难安排的,因为她可以控制杀手们死去的魂,把它们的魂吃下去,便可以知道那个人生前的所有记忆。
“我见过你,在水调渔村的时候,后来那批金子是你带走的吧!
如今看来,你表面上是寻找母亲的死因,夺取金子,实际上当初是在观察阿瞬或者我吧?
还是说你早就在那一次的事情中,就死过一次了?”
虞石难目光闪避: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澜琪:
“每个人死后化为人魂,人魂复生,他们的身上就会多出一道痕迹,当然你是看不到的,但我却可以,之所以会出现这道痕迹,那是因为伴随着你的重生,在这片大陆的某个角落就会有一个人因为你死掉,我刚刚见你的灵魂上面有两道缺口,也就代表……你死了两次?”
透过云澜琪的目光,一个影子环绕在虞石难的周围,那就是人魂,脑袋上的两道红色痕迹,一直贯穿的脖子处。
虞石难惊慌:
“你究竟是谁?”
云澜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