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因为下葬等诸多事宜,好几日都没有见到池阳神君,宁寻婉也乐得自在,这几日她跟风潇璎就一直探讨仙法。
“师父?我们不去见池阳神君吗?”
“池阳神君不找我,我不能擅自去找他,太失礼了不是吗?”
其实宁寻婉并不想见他,被晾了几日,她觉察出池阳神君是故意不见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到底只是陌生人,若是在桃花坞,方逸有事找她可不会这么拖拖拉拉的。到底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才不愿意来,只是碍于面子,她不得不来。
“池阳神君处理完葬礼也有两日了,可一点儿召见您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客房周围还有不少人监视,是怕我们等得不耐烦就不告而别吗?”
风潇璎端起水壶给宁寻婉倒了一杯水,声音不紧不慢,无波无澜。
“八成不是,是在观察我吧,我总感觉有好几道视线打在我身上,让我很不舒服。”
宁寻婉也成神仙时日不短了,见惯了旁人的注视,目光里面的意思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的了。那些人的眼神很明显来者不善,看她的眼神像刀子似的扎在她身上。
她不清楚他们为什么那么仇视她,好似她跟他们有深仇大恨,可她不记得她有跟他们结怨,这次来昆仑山可是她第一次来的。
“或许是因为我们扰乱了这里某些人的计划也说不定。”
宁寻婉目光呆滞,典籍上记载昆仑山的人一向都是很和睦的,他们内部团结一心,从来没有出现内部纷争。原本她是这么想的,可听风潇璎这么一说,或许事情并不像典籍上记载得那么简单。
“我毕竟是女娲后人,对于昆仑山的事也有所了解,只是毕竟涉及人家的隐私,所以知之甚少。”
风潇璎知道宁寻婉肯定会疑惑她怎么知道的,所以她先开口向她解释。作师父的肯定不想在徒弟面前丢脸,不过,貌似宁寻婉并没有那个意思。
“真的吗?那你能说说吗?”
“好……”
看着宁寻婉一下子发亮的眼睛,风潇璎暗叹,她这位师父感觉像个孩子似的,虽然她不否认她师父实力的确过人。跟着她师父学习,她也没有什么怨言,师父知识渊博,知道很多她从未听说的事。
只是人际交往方面,她师父倒不如她,若是按凡人的说法,她师父就是个书呆子,看书看傻了。
“我是听说昆仑山的陆大小姐一直与她堂妹关系不和,池阳神君之前因为修炼经常出门在外寻找合适的修炼之地,所以在昆仑山的时间很少。池阳神君毕竟是山主唯一的儿子,他不在,他爹身体不怎么好,这昆仑山俨然是他几个叔叔当家。”
其他的话也不必多说了,叔叔想抢侄子的山主之位,所以对于一母同胞的陆池鸢就不管不顾,对于自己女儿欺负陆池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宁寻婉会想到这个是因为听纪晨轩说起辰渊的事,辰渊不受他父皇待见,从小到大都过得不好。陆池鸢虽不是不受她父亲待见,可日日受堂妹的欺负,还没人给她主持公道。
也谈不上谁比谁悲惨,只是同为女子,她对陆池鸢的同情会更多些,也更能感同身受吧。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那声音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特别清晰,让宁寻婉回过神来,下意识侧头看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身穿一袭藕荷色衣裙的女子,女子莲步轻移,看起来端庄优雅,只是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太舒服,因为太假了。
宁寻婉又不傻,真心的笑容和假笑,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寻婉仙子,呀!我叫陆池婉,跟寻婉仙子的名字一样带个“婉”字,看来我们还是很投缘的。”那女子一过来就大惊小怪地娇声笑道。
风潇璎有些无语,不用一过来就套近乎吧,还激动地拉着她师父的手,她师父跟这个陆池婉可不熟吧。
宁寻婉有些招架不住,这人热情过头了吧,她至今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与这位陆小姐相处,尤其这人还紧抓着她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