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寻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事是她做得不对,好歹相处有阵子了,结果没对他们的事上心,甚至连个传讯的方式都没留下。
“对了,宁姑娘看似是在赶路,怎么好似很刻意地在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那倒没有,只是习惯每到一处都要环顾四周,毕竟我是第一次出桃花坞的,难免会对这外面的世界好奇。”
宁寻婉不防辰渊这么问,差点儿就无意识地回答了,幸好她反应快,只是她也不算骗他,这的确是原因之一。
有些事情只能天知地知和她知,其他的人无论是谁,她都不会告诉。
“是这样啊……对了,继续说彩炫姑娘,彩炫姑娘经常扮鬼吓吴岩。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吴岩会害怕,时日久了,似是发现了什么。
他当时是怀疑是我跟晨轩他们故意设计的。”
“因为当时我跟晨轩他们还在那里,正好我当时有大案子要处理,案子太大,无可奈何之下,他们跟我一起将县志跟案录全翻了一遍。”
想想几人对着堆积如山的县志跟案录焦头烂额,就忍不住想笑,将近半月之久,几人才将放在县志跟案录上的精力放到回京事宜。
哪成想那个吴岩竟然那么阴险狡诈,给他们安排了场鸿门宴,也是在那次,他确定那件案子牵扯甚广,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想对他出手了。
“后来呢?彩炫怎么样了?她该不会被抓到,然后被烧死了吧!”
辰渊给了宁寻婉一个安心的眼神,语气平稳地说道:“没有,她挺聪明的,见事不好,就及时抽身了,再说她身边有个很机智的“军师”替她出谋划策,自是好好地修行去了。”
此修行非彼修行,是修的心性,心平气和才能有益于修炼,心浮气躁是大忌,那位荨艳姑娘说,必须要磨磨她的性子才行。
“嗯,那个荨艳姑娘的确很厉害呢,听彩炫说她是鼠族首领,只是卸任了,将首领之位给了彩炫。不过啊,彩炫才当首领,万事还要依仗荨艳姑娘的。”
宁寻婉对此颇有感触,所以才有感而发。想想她在天庭极云殿的日子,她算是名副其实的下任主神了。
听帝君说过只待过个几百年,帝君她就会将主神的责任交托给她。
就是之后出了变故,她现在才会脱离了帝君事前为她安排的轨道。
水伶说她日后必成大器的话,她心里是不信的,没了帝君的指点与庇佑,她什么都不是。
“修行吗?或许每个人都需要修行,即使是神仙也不例外,我觉得我自己更需要修行。”
“宁姑娘也有心浮气躁的时候?我以为宁姑娘无忧无虑的,不会有烦心事呢……
倒也是,这次见面,宁姑娘变了很多,变得忧郁,时常发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