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她没事,就是要在此逗留一段时间。”
就这样,宁寻婉他们便住了下来,住进了冰魄宫里,说来也奇怪,明明该怕冷的梅韵和方逸仿佛察觉不到冷一般,住了几天,跟没事人一样。
冰魄宫里有很多空置屋子的,根本没有人居住过,所以宁寻婉他们才可以随自己心意挑选住的屋子。
宁寻婉挑了处向阳又能看到那些树的屋子,现在她正在铺着软垫的床上打坐,精神只专注于无限的冥想之中。
“寻婉丫头,我想跟你谈谈。”
倚竹挥挥衣袖,将屋子外面设下了结界,确保隔音效果很好,这才进来了,他有急事找她,迫于无奈出声打扰她。
“倚竹帝君?您找晚辈谈什么?”
“看似是毫无章法地四处闯荡,其实是有很明确的目的吧。”
倚竹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宁寻婉的眼睛,他的目光犹如实质,似乎藉由眼睛看到了内心。
那种洞察人心的眼神让从床上下来的宁寻婉心中一凛,总感觉他似乎已经看出了她心里想什么,可她明明很努力地掩藏了。
“倚竹帝君,晚辈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听得懂,所以才会不自觉地慌张,让一个性子单纯的人去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是很难的。”
宁寻婉沉默了,这话听起来很刺耳,她的性子单纯吗?可真切地去剖析就会发现,那叫蠢,蠢得让人不自觉地远离她,装高深莫测起码能时时鞭策她自己。
有时逃避自己应负的责任的人真的很令人厌恶,甚至连自己都会厌恶自己,所以她不愿意那样子,她要负起责任,尽力弥补过错。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你知道灵慧为何遭逢此难?你以为一个小小的琉云,在实力悬殊太大的情况下,能轻易伤了灵慧?”
“您这是什么意思?帝君她当时是因为为我的事奔波劳碌,太累了,一时大意才让琉云钻了空子。”
宁寻婉立即反驳,声音铿锵有力,坚定不移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倚竹,似乎很不服气的样子,让倚竹哭笑不得。
“其实灵慧自己也有预感吧,她自己可是在逆天而行,不过是遭受了反噬而已,她想留住的东西太多,太过贪心,终是惹来灾祸。”
宁寻婉十分气愤,根本冷静不下来,涉及帝君的事,尤其是在说帝君坏话,她根本忍不了。
“倚竹帝君!晚辈敬您是前辈,可您也不能这么抵毁帝君,帝君她身为天神,一切都是遵循天意,不可能逆天而行的!”
倚竹想说什么,心内酝酿那些想说出口的话,可又想起那些事并不适合他说起来,要说也不应该由他说。
“寻婉丫头,先不说灵慧,单说你,你想干什么?你去有珍草灵药的地方不就是为了灵慧吗?遵循上天的安排,灵慧那是自食苦果。”
“你冒然搞这些便是与天道作对!是逆天而行,你最后的下场会很悲惨的!静观其变,让你自己变得足以配得上那主神的位子不行吗?”
“不行!那帝君呢?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帝君一直躺在那里,像个了无生气的死人一样?”
宁寻婉的眼泪夺眶而出,如同决堤之水一般止都止不住,她说的每个字都带着颤音,带着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