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寻婉留心起紫凌神女的事,猜测她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插手玉神谷的事吧。
动起耳朵继续认真倾听,那位秦老先生又继续说了起来,无非是他自己的猜测,半真半假,这应该算是百晓生这一类人的性格。
“论剑大会举办方明面上是一个,其实内部分成两派,当事人就只有那位紫凌神女的师姐自己闹将起来,紫凌神女倒是没有表态。”
“说是没有表态,但她也是对拥护她的人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也算是默认了她会据理力争。”
秦老先生喝了口茶,看见面前几百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他轻咳一声,处变不惊地说起这些。
说得口干舌燥,啜饮两口茶,咂巴几下嘴,喉咙舒服多了,秦老先生轻甩了衣袖,在这当口,他发现了什么新鲜事。
毕竟在幽韵茶楼几十年了,什么奇异的人事物没见过?他并未露出任何异样,只是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瞥上几眼。
宁寻婉在消化并思虑秦老先生的话,所以并未注意到秦老先生看过来的眼神,等她察觉似乎有人看她时,秦老先生已将视线收回。
清清嗓子,将身子稍微往后仰了仰,秦老先生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些个内幕终归不是老夫亲眼所见,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
众人却是不以为然,秦老先生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高谈阔论,大家又不是傻子,自是知道秦老先生那话是自谦之言。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秦老先生还真不敢肯定,而且他会对那两位评头论足非他自愿,而是有人非要让他这样说。
想想就头疼欲裂,那死丫头成日里搞那些东西就够让他操心,结果她还招惹来一尊大佛,他是不帮不行。
只希望可别坏了他这半生盛名,谁理解啊,他这个老父亲的心啊,生了个令他操碎了心的女儿啊。
还是说些靠谱的吧,不然他可说不下去了,反正已经造起威势,他可不想再自我为难了。
“今年的论剑大会来的人可都来头不小,而且一放出风声,好些门派不远万里地早早出发,发出的请帖数量不多,但来的门派却比请的多。”
“多出来的门派中至少有一半是想凑热闹,估计是想看场谷主之争的好戏,碍于现在谷主还在,不好明说罢了。”
一说完,秦老先生摇摇头,对于那些想着隔岸观火的人很是不耻,纯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吃饱了撑的。
论剑大会,顾名思义就是论剑,比试剑术,勘验自身实力,同时也是为了互勉互励,积攒经验,提升实力。
多了那些个明显多余的人,总感觉怪怪的,可能是心理作用,觉得他们会将大会搞得乌烟瘴气,觉得太膈应了。
“那些常来的老夫便不多说了,人尽皆知的事,说了没意思,且说说今年来的稀客。”
“北溪国来的是云幽谷、依渺宗、清离宗分宗,云明宗似乎没有来。虽说并不只是在北溪国境内,可也算是代表了,都是些大门派,那些小门小派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