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动作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一楼台上的说书人正说到精彩处,谁也不会分心去注意门口的事,纷纷大声喝彩,什么杂音都听不到了。
地下室里的人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张常的笑声打破了这种氛围,几人都看向了他,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宁姑娘,你的脸怎么一道黑一道白的,跟只花猫似的,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不……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
纪晨轩瞄了他几眼,张常抱着肚子的动作微顿,立马端正身体,看向了地下室的门,外面很明显有人在开锁。
“张大人,不必紧张,外面是跟在紫凌神女身边的陈老板陈玉吟,她没有恶意的。”
就算宁寻婉解释了,张常那紧绷的身体丝毫未放松,不认识的人总归要万分小心才是,管她是跟谁认识。
门被打开,身穿鹅黄绣金桂花衣裙的俏丽女子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盏明灯,面上挂着得体大方的微笑。
“寻婉神女,你果然在这里,他们是……”
她爹自不必说,可那三个男子是谁啊,怎么没见过,肯定不是玉神谷的人,就是不知道是来找宁寻婉的,还是哪个宗门的,正好碰上了。
“你呀你,什么事都那么好奇,好歹也是我秦余的女儿,不妨试着猜猜,非得问是怎么回事?”
这老头真是,还好意思说,他跟她娘在她七岁时就和离,因为他的软弱无能,她随母亲生活,并随了母姓,他那“百晓生”的本事,她是半点儿没学到。
“行了,爹,你说够了吧,说够就闪一边去,我还有急事呢。”
宁寻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实在不敢相信这两人是父女,这性格还真是相差太多了,不过听陈玉吟说了那番话,她也明白是何缘由了。
“这位是宫绯夜宫大夫,他是北溪国的神医,那边拿着杯子把玩的是张常张大人,他是北溪国的大理寺少卿,也是依渺宗的人。”
“最后……戴着幕篱的是国师大人纪晨轩,他也是北溪国的,而且他是云幽谷的人,这次论剑大会,他也是参加的。”
陈玉吟一一看去,觉得牙疼,这几个除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张常,另外两个好像时不时地注意着宁寻婉,那样子好像是……
可看着宁寻婉那坦荡荡的眼神,心内止不住为他二人惋惜,那就是块不开窍的榆木疙瘩,那里知道那些心思啊。
“陈……玉吟,玉吟,紫凌神女的情况怎么样了?她应该是出来了,不然不会让你来寻我的。”
“唔……不太好,受的伤还蛮重的,我差了几个人照顾她呢,你不必担心。”
怎么瞧着桌子上的茶像是才沏好的,但那茶香像是飘了许久了,而且宁寻婉面前的茶似乎跟旁人不一样,明显不是新茶。
刚进来的气氛不太好,太安静了,他们在里面到底谈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