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闲更加紧盯着刘阿满的学习,干脆的把农机站的工作辞了,每天去屠宰场门口等着,
他这份工作本来就是傅泽野专门为他设立的,他在职期间,除了研究出一个水泵机和一个拖拉机的发动机功率的提高,为农机站获得了两次奖金外,还带出了刘三牛和杨子丰这俩徒弟。
知道他要辞职,站长虽然再三可惜,但也无可奈何。
好在,除了刘三牛去可以县里的机械厂,杨子丰还是被傅泽野压着留在农机站。
杨子丰这人非常有毅力,虽然跟陆知闲学了不少机械知识,但他的主业还是培育果苗。
在傅泽野的全力推广下,公社梁书记早已号召各个生产队,在全镇范围内都种下了红橙果苗。
所以,杨子丰现在就是傅泽野的左右手,专门给各个生产队提供技术管理经验。
傅泽野还专门成立了清溪镇唯一的一个红橙合作社,而刘阿满就是合作社里的执行者。
当然,他这么卖力,条件就是,以后整个清溪镇,以后所有的橙子,都得运来他这里,他负责处理。
所以,刘阿满一收拾完屠宰场的工作,推着自行车就准备去找一趟傅泽野。
因为今年不止杨家庄,刘家庄的橙园也开始了第一茬橙子。
虽然是第一茬果,但为了保证质量,还是准备把杨子丰弄去村里住上些日子,观察一下果子发育情况,顺便给村民讲解一下。
结果,她一出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男人。
刘阿满无奈的扯扯嘴角,抱怨道,
“不是说今天有事,让你别过来吗?你在家好好复习你的,老跑来跑去的,小心到时我考上了你考不上。”
当然,这话她就吐槽一下而已,这男人的知识储备,比她想象的还要丰富许多,要是他都不能考上,那别人更不用 说了。
陆知闲听到她的抱怨,也没生气,宠溺的笑了笑,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微沉,
“乖,不是说了嘛,今天我们去报名先,等下再去接人。”
这杨子丰以前就对他媳妇有所企图,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接他呢。
所以今天他又来了,顺便把报名这事给办了。
两人先去国营照相馆,
国营照相馆离屠宰场并不远,俩人骑着自行车,五分钟就到了。
这是刘阿满第一次来照相馆,之前老说要穿着裙子拍个相片寄往京市,可那天经那么一出,累个半死,哪还能想起照相的事情。
而陆知闲心里也有他的小九九,也没再提起让她再穿一次裙子的事。
所以,那可怜的五套裙子,就那样静悄悄的挂在刘阿满的房间里,再没被宠幸过。
照相馆里很是安静,只有个老师傅坐在里面打着瞌睡,鼻梁上的镜框歪歪斜斜的,快要掉了也没察觉。
也许是他们停车的声音过大,老师傅倒是被惊醒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两位可是照相?”
俩人点点头,说明自己想要的尺寸后,便按照老师傅说的站在一架老式照相机面前。
刘阿满先照的相,
只见老师傅钻进那照相机的黑布下,“咔嚓”一声,刘阿满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留影就这么结束了,
她甚至来不及裂开嘴巴露出一个微笑。
轮到陆知闲的时候,站在不远处的刘阿满故意对他抛了个媚眼,
他眼神立刻就变了,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面色红得滴血……
这个带着些许纯欲挑逗的举动,立刻被相机记录了下来。
老师傅出来后,看着陆知闲的眼神都复杂了不少。
过后,还坚持不给他的相片给手工上色。
等刘阿满拿到相片的那一刻才明白,为什么老师傅不肯给陆知闲上色了。